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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滿整個涼亭,再將枸杞黃芪大棗丟進去,不用半刻,倒上滿滿一大碗,著實香的厲害。
煮茶的空檔,他心裡還在想著昨夜和鶴之芳說的那些話,讓他覺得奇怪的是,鶴之芳這個姑娘,不可謂不厲害,自己已經算很能讀書的一個人了,可同鶴之芳相比,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讀書寫字,張凌塵並不陌生,在師父的多年教育之下,他可以說要比同齡的任何人都刻苦,可終歸在鶴之芳面前,還是有些自慚形穢。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天賦在努力面前,真的是一文不值。”
飲過茶,又簡單吃了一些,張凌塵出了門去。
雪下了一夜,外界並沒有特別冷,張凌塵踩在雪上,享受著人走過時積雪發出的吱呀呀的聲音,一步一步向著湖心走去。
他已經好幾天都沒有練劍了。
張凌塵將龍栩握在手中,於大雪之中,將歸一劍術從第一招到第七千招盡數耍過一番,才覺得身子徹底熱了起來。
他又覺得不夠,從湖畔到湖心來回舞著劍。
歸一劍術,對如今的張凌塵來說,已經不是什麼難題瓶頸,但這劍術和他的凌雲劍意之間,總建立不起來聯絡。
這讓他有些苦惱,因為二懶爺爺明明就說過,歸一劍術,很和他的凌雲劍意相契合。
他站在原地,緩慢抬起龍栩,無盡的劍氣從雪地裡生出,衝向天際。
他也飛起來,劍意起,席摺積雪,整個湖面好像再次下起大雪來。
龍栩發出龍吟之聲,在湖面飛來飛去,帶著無盡的劍意,一遍又一遍轉化成為劍氣,打在周邊的土裡,冰雪裡,直到感覺有些累了,才停下來。
凌雲劍意,最重殺伐之氣和雷霆之勢,縱九天而不懼高,下五域而不畏深,以劍問天下,以劍行天下。
最為關鍵的,還得是做到心中有劍,縱劍於無形之中,這一點,也是最難做到的。雖然他已入了門,也掌握了其中門道,但張凌塵清楚的知道,沒有多年的研習試練,甚至是實戰,根本走不到巔峰去。
而歸一劍術,重在化繁為簡,化萬千於一,以一念頂萬念。
這二者之間,乍一聽,似乎根本沒有關聯,甚至於說,在某種意義上,這是完全不同的兩條道。
但是,這其中,必定還是有著相通的地方,只是張凌塵如今還沒有領悟到罷了。
整個湖面的積雪在張凌塵一通練劍之下,變得雜亂不堪,很像是一群馬跑過一樣。
雪後的風頗為涼,張凌塵才出了一身的汗,風吹來時,渾身感覺更加冰冷起來。
修行之事,也並不急在一時,欲速而不達的道理,他從小就知道的。
風忽然變得更大,此間的風,同樣也是來自外界的風,長安的風。
一層一層的雪花被風吹起,一團又一團,一股又一股,在空中將風的形狀顯現出來。
張凌塵持劍站在原地,看著這些被風吹起的雪花,突然心血來潮,朝著那一團團雪花飛去。
雪花在飄,每起一束,便落下一束。
張凌塵與雪共舞,眼睛清晰地看著雪花在空中舞動。
風吹過後,一團一團的雪分散而下,變成一粒又一粒,重新落到地面上,風再至,又一次飛到空中,一團接著一團。
張凌塵持劍穿過雪花,橫掃而去,雪花分散,風再次襲來,又凝成一團。
縱使劍再鋒利,卻似乎怎麼也砍不到雪上。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
張凌塵落回湖面冰層,高興地看著場間被吹起的簌簌飛雪,嘴角上揚,大笑了起來。
整個湖畔,只有他一人,一劍,還有無盡的風雪。
歸一劍術與凌雲劍意之間的關係,似乎就在這裡了。
大雪而下,分散著,一片一片,看似渺小薄弱,但只要是合起來,卻能有雷霆萬鈞之勢,可以壓垮世間一切的存在,但不注意的時候,它們明明看起來就很弱小,從這方面來看,和他所感悟到的歸一劍術有異曲同工之妙。
大雪茫茫,從天而降,看起無形,可雪與水是一樣的,隨風起,隨外物改變而改變,時而有形,時而無形,任意變化,只看外物給它施加怎樣的力,如此看來,又與他自己的凌雲劍意極為貼合。
有形與無形之間,分散和相合之間,不就是這兩種劍道法則的相通之處嗎?
張凌塵自己也知道,這些,也僅僅是自己的猜測而已,可真實是怎樣的,並不一定能和自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