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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離鑄劍林的幽宗眾人,看似倉皇逃竄,但他們的目的,最終還是得到了。
他們並不為鯨落而來,藉著幫助虺宗,趁亂偷偷奪走了陳家鑄劍塔底層的聚元珠,正是因為這顆珠子,陳家一門才能鑄造出那麼多名劍,甚至鯨落。
張凌塵在泓栩內,將這一切看得真切,包括李從來如何輕易擊敗龐峰,春生如何奪回自己祖傳的吞雲神劍,鄭明釗如何將虺宗眾人打得落花流水。
李先生的實力,他自然清楚,這可是和張七十相比都只高不低的存在,只是鄭明釗鄭皇叔的實力,讓他著實大開了眼界。
他只有一人,雙拳,兩腿,就將數百持劍之人一一擊敗,且打得不可招架,這在這整個世間都是少有。
鯨落自被李從來插進了那祖廟大殿之上,便已是消停了,而那個李從來口中的有緣之人究竟是誰,目前誰都不清楚。
張凌塵從之前的大戰之中回過神來,越發覺得自己的渺小,想要離開這個地方,唯一的辦法,還是要有一定的實力才行。
歸一園中的那些石像,每一招每一式都已經刻在了張凌塵的腦海之中,只是其中的劍意,他領悟的還是太少。
他每日照舊研習長生訣,行著大周天,靜坐冥想,練劍強體,比之剛來到泓栩神樹之中時,更加刻苦了不少。
鶴之芳身體已經全然見好,二人的起居也逐漸轉變成為了鶴之芳照顧張凌塵,畢竟張凌塵整日整夜待在歸一園中,有時甚至連飯都顧不上吃,起初他還有些不適應,畢竟讓一個和自己相差不多的姑娘家照顧自己,多少有些難為情,可在鶴之芳的一再要求下,久而久之的,也習慣了些,況且這些也不算什麼大事,兩人像是約定俗成一樣,在泓栩神樹中簡單平淡地過著。
歸一劍術,越來越像是一本看不完的書一樣,第一遍讀來簡單明瞭卻不解其中深意,第二遍讀來變得晦澀難懂卻似乎有了門道,直到第三遍,第四遍,無數遍,讀得越多,每一回的感受不同之外,越覺得其中深不可測。
張凌塵每日睡得越來越少,整個人深陷歸一劍術之中,越是不懂,越是觸控不到,越發的像是餓其之體,跫其之膚般,內心的執念逼著他也更加用心了。
“師兄,吃飯啦!”鶴之芳的聲音,每日準時準點到來。
張凌塵抬頭看看太陽,知道正午已至,今天還是沒有進展,搖搖頭,走向鶴之芳。
離著鯨落出世,又過去了一月有餘,自己除了那日的一點進展,到今天還是在原地踏步。
他多少有些沮喪,哪怕鶴之芳做的吃食如何爽口,還是有些悶悶不樂。
張凌塵吃著,看到鶴之芳只看書,抬頭問道:“你怎麼不吃?”
“我吃過了師兄,你不用管我。”
張凌塵若有所思點點頭,繼而目光注視到她手中的那本書。
“你看的什麼書,我記得,先前,你不怎麼愛看這些書的。”
鶴之芳笑笑,翻過來看看這書的封面道:“這本和別的不一樣,這本可有意思了。”
張凌塵自然也看到了這書的封面,上面三個大字:“千頁經”。
“大概講的什麼?”張凌塵一邊往嘴裡扒著飯,一邊問道。
“嗯,我也說不清楚,我留下你自己看吧。總之,這書跟這名字一樣,剛剛好有一千頁,除了這最後一章節無趣之外,其餘我馬上就看完了。”鶴之芳道。
張凌塵點點頭,幾口將飯吃完,也顧不上其他,拿過書來就看。
自己最近腦袋裡只裝著歸一劍這一件事情,乾澀無聊得緊,看看這些“閒書”,也好換換腦子。
“誰寫的?”他問道。
“好像是叫什麼,葉春虛?”鶴之芳收拾著碗筷,邊說道。
“春虛老祖?”他的書,張凌塵倒是看過幾本,都是些修行法門,治世經典之類的,沒什麼出奇,只是這一本,從來沒見過。
他翻開書楣,略翻了幾頁,發現果然和別的書有所不同。
這本書應該還是春虛老祖修行至巔峰之前所寫下的,那時候他年紀應該也不大,用語像是一個小孩一樣,可書裡的很多章節都很有趣。
這本書中,有很多首詩,這些詩,都是從未讓別人看過的,讀起來雖平仄押韻,用詞華麗,卻不老成,意氣風發,像是才要初生的太陽,散發著蓬勃朝氣。
這本書中,還有很多他對這個世界的理解。比如:早上的空氣為什麼好,晚上為什麼會天黑。水從哪裡來,流向哪裡去,為何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