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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鶴之芳道:“好不好的,都不會耽誤你的大事的。張師兄啊,你這個人,真是不服不行。”
張凌塵當然知道鶴之芳什麼意思,咧著嘴笑著,可還是走進大殿。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布袋,將其開啟,是幾個大包子。
“我起很早弄的,還是學了三孃的手藝,你快吃!”
鶴之芳看著張凌塵,慢慢坐下,心想這個男人可真是太有趣了。
包子還冒著熱氣,不難看出,張凌塵為了不讓包子涼下來,費了不少功夫。
她拿起一個,咬了一口,確實很香。
“沒想到師兄還有這手藝呢。”
張凌塵尷尬一笑:“你覺得好吃就行。”
“是挺好吃的,所以,今天又是我執筆咯。”
張凌塵也坐了下來,我執筆也可以,就是我寫得沒有你快,也沒你的好看。
昨夜鶴之芳所寫的那些,張凌塵是看過的,他甚至有些驚訝,這姑娘的字,比起自己所見到的很多人,應該是最好看的了。
鶴之芳連忙吃了幾口,將半個包子咬在嘴裡,便要研墨。
張凌塵搶過硯臺,笑得很是殷勤。
“研墨這種累活,還是我來幹。”
鶴之芳也不再爭搶,只是饒有意味地笑著,將半個包子吃下。
“好,開始吧,師兄。”
張凌塵妥善拿起昨夜讀剩下的半本書,翻找著,重新開始誦讀。
從這些書籍中不難看出,天師所著之書,早在其中年時代,就已隱約有了歸一之道的痕跡,可那時天師似乎也還沒有對此道有些細緻的感悟和系統的梳理,仍是處於萌芽狀態。
可隨著天師年紀越大,對於歸一之道的論述越來越明顯,而且這些律條說得也越來越透徹。雖然它們分佈在不同的書中,甚至是不同門類的書中,但在鶴之芳強大的記憶力下,還是將它們一一找了出來。
張凌塵讀過一本,便會將這本書所寫成的時間記錄下來,再透過自己研習道典和長生訣來對比,發現歸一之道,其實和長生之道的成型時間幾乎是差不多的。
甚至於,天師琢磨出歸一之道,還要比長生之道更早一些。
也不知道為什麼,天師會在長生之道上下功夫,並傳襲給了後人,而只是將這歸一之道留在了不同的書籍當中,這要不是機緣巧合,讓他和鶴之芳發現了,恐怕此道真的會永遠藏匿下去。
但其實,要說藏匿下去,也是不對的,歸一之道,可以叫歸一之道這個名字,也可以叫任何一個名字,世上有那麼多的修行者,遲早有一天,這種法門總會被人領悟出來的。
又接連讀過幾本書去,張凌塵想著也不能讓鶴之芳太累了,便停了下來。
“怎麼停了,師兄?”鶴之芳還捏著筆,抬起頭看向張凌塵。
“歇會再寫。”
鶴之芳笑了笑:“真是難得,張師兄也知道心疼人了。”
“師妹這話說得,好像我多不近人情一樣。”
鶴之芳仍舊笑著,將筆擱下,伸著懶腰,靠在椅子上問道:“師兄讀下來,有沒有覺得,這些書上所言,似乎可以成片相連,又似乎少了什麼?”
張凌塵點點頭:“原來不止我有這樣的感受。”
雖然他們二人在記錄時,就已將這些律條按照序列一一整理起來,形成了整體,但有一部分,一句與一句之間,甚至一節與一節之間,總少著什麼似的。
“會不會,是我們將次序搞錯了?”張凌塵重新翻著已經讀過並且記錄下來的書道。
“應該不會,我的記憶,還沒有出錯過,而且,我在叫你來此之前,多次檢查,並沒有發現哪裡錯了。”
鶴之芳不這麼說還好,張凌塵也只覺得會不會是自己的錯覺,可如今連鶴之芳都這樣說,讓他不由得懷疑起來。
“那會不會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裡的書,少了一本?”鶴之芳咬著筆頭道。
“如今,這裡有多少本書?”張凌塵從椅子上直接蹲到地上,開始數了起來。
“不用數了,這裡一共九百九十九本書。”
張凌塵聽到鶴之芳準確說出這裡有多少本書,搖了搖頭,坐回原位置,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鶴之芳不會出錯,書也都是天師所寫,而且排序也沒有問題,那麼,會不會還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如果真的少了什麼,我們就得停下,不能一錯再錯,這樣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