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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張凌塵回來了,長此以往,她恐怕真的會出事。
她拽著張凌塵,這看看,那探探,還像個小孩子似的。
建良雖就挨著延黎王朝,但風氣和延黎完全不同。
街上,人們緩緩悠悠,個個書生意氣,全然不像長安那般喧鬧,即便是街邊叫賣之聲,也好像要比延黎國各州郡好聽一些。
街市上,除了一應生活物品,最多的,就是買賣字畫的攤位。
張凌塵不像九寶兒偏愛那些奇異貨品,而是對此處的山水畫作,墨寶揮毫更加感興趣一些。
魯國的文字,雖然和延黎屬於同枝,但筆法和寫法都大有不同。
中原人士,所寫所畫豪放不羈,個個像是揮劍舞刀,狂放霸氣。
可魯國不同,山水講究意境,文字纖弱婉轉,更多的是秀氣。
可張凌塵一路看下來,卻得出了不同的感悟。
這些字畫,雖顯柔弱,看似無力,可背後的遒勁,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畢竟,魯國也是出了世間劍道獨尊的地方,若真都像眼裡看到的這樣軟弱,哪裡會出現劍冢這種宗派。
在一個攤販面前,張凌塵終於站住了腳。
九寶兒還拉著他的手想要往前走去,可怎麼也走不動道了。
她回過頭來,剛想問什麼,卻見張凌塵一臉嚴肅地看向一幅畫作,便也沒有打擾他,跟著蹲了下去。
“先生,您這幅畫,可有名字?”張凌塵指著一幅山水畫,像攤主問道。
“這幅啊,沒個名字,你要喜歡,一錢銀子拿走就是。
“沒名字?”
“對,沒名字,這種畫,魯國沒有百萬幅,也有幾十萬,沒什麼出奇的,你要是覺得貴,你說個價,可以就拿走。”攤主語速很快,似乎這樣的畫作,還入不了他的法眼。
他小時候,也跟著師父學過作畫,可他們幾人之中,真正會畫畫的,還得是九寶兒。
九寶兒看著這幅的確很普通的畫,不論是落筆,還是用墨,不論是虛實的分佈,還是山水之間高低的走勢,在她看來,都是一幅不可多得的“爛畫”。
“怎麼,你喜歡這樣的?趕明兒我給你畫幾十張出來。”九寶兒一臉不屑,拉著張凌塵就要走。
“等等。”九寶兒並未拽動張凌塵,卻反倒被他拽了回來。
“這幅畫,我要了。”
攤主見這幅“爛畫”今日終於能賣出去了,生怕張凌塵反悔似的,趕忙將其捲起來,邊卷邊又道:“要不你再還個價?一錢銀子,終究是貴了。”
張凌塵搖搖頭,笑著說道:“不,就一錢,它值一錢。”
攤主將畫卷起來,也搖了搖頭,心中暗想:“今兒真是碰上傻子了,這畫怎麼可能值一錢。”
張凌塵笑著將畫收下:“九寶兒,掏錢。”
九寶兒一臉不願意,可也沒轍,誰讓張凌塵喜歡呢。
她極不情願地掏出一錢銀子,這錢,她本還打算買點零嘴吃呢。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張凌塵拉起九寶兒便往前走去,好像也生怕這攤主反悔一樣。
九寶兒此時全然沒有興趣,畢竟,她們這個大家庭可是窮的厲害,這點錢,還是自己攢了好久的,好不容易等張凌塵回來,卻不想他竟拿來買了一幅破畫。
“這畫分明就不值這麼多錢,而且,畫得極其粗糙,也不知你怎麼想的。”一路上,九寶兒一直嘟囔著。
“好了好了,別抱怨了,回去我問三娘要錢補給你,這幅畫,可不止一錢呢。”張凌塵寬慰著九寶兒,直到走出很遠,才終於放慢腳步。
“那你說,這畫哪裡值錢了?”九寶兒停了下來,質問道。
張凌塵笑笑:“前幾日,我見識到了一幅圖,這圖很是厲害,只要進入之人,便再也出不來,會被悉數煉化為元氣。”
“那又怎樣?”九寶兒還是不解。
張凌塵壓低聲音,湊到九寶兒耳朵旁邊:“這幅圖,和那幅圖,可一模一樣!”
九寶兒還是有些懵,一幅畫而已,誰都能畫出來,有筆就行,並不能代表什麼。
張凌塵再次說道:“那幅圖,叫做荒域全圖,乃天師所畫,小小一張畫紙,可是將整個荒庭都畫了進去,畫中之景遠不是常人所能見到的。這幅畫和那荒域全圖長得一模一樣,試想,除了見過那幅畫的人能畫出,還有誰能畫出?”
“所以,這幅圖雖然畫得很差,可某種意義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