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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殺意,來到身前。
多年之前,師父曾帶著自己,穿梭在泗水河另一邊那排高大粗壯的柳樹之間,絲絲柳條垂下,柳葉帶著柳絮,幾乎要貼在地面上。師父總讓他沿著河岸瘋跑而去,臉頰劃過柳葉柳絮,那感覺,疼,也很爽。
當下,這人劍意襲來,似乎也是這個滋味。
張凌塵緊閉雙眼,感受著這劍氣,這些足可以將他打至殘廢甚至可以輕易要了他性命的劍氣。
下一刻,他睜開雙眼,緊緊盯著那人,眼前劍痕似是停在原地,至少前進得很慢。
師父總說,柳葉劃過面頰,如果感覺到疼痛,那便試著讓自己跑的更快一些,足夠快以後,等再接近柳葉時,柳葉自然會讓出位置,只有柳絮接觸面板,接下來,便只剩下爽了。
張凌塵嘴角露出笑容,他自知這神山之上的內門弟子,即便實力再弱,多少也都有不俗的依仗,但如果有人要欺負自己在乎的人,不管是誰,自己都不會妥協。
只不過,這個傢伙,就要成自己到神山後,第一個自己撞上來的冤種了。
於是,他速度變得更快,整個人像一片落葉,像一絲流雲,像潑出去的清水,妖嬈婉轉地穿梭在那層層劍痕所帶的濃厚劍意之中,只是片刻,就快接近那人的身體了。
那人再如何意外,可事實就在眼前,張凌塵不知用了什麼手段,一下子就能有這樣的實力,竟然讓自己沒有辦法招架。
“可惡。”那人才啐出兩個字,張凌塵便已至身前,他握緊拳頭,一拳打向那人下巴,力道之大,自己的拳頭好像都有些疼了。
緊接著,張凌塵又是一腳踏出,身體迴轉成一種不怎麼好看但絕對能用盡全力的姿勢,重重踩在那人胸膛,隨後整個人升騰而起,再次迴轉身子,又是一腳橫踢,帶著濃厚血色元氣,踢中那人鬢角。
那人吃痛不已,身子歪斜倒去,橙色冠冕掉落地上,滾出好遠,卻還是騰出左手撐在地面,嘴裡啐出一口鮮血,艱難持劍立在地上,渾身劍意開始更加升騰。
緊接著,他站定身體,整個人飛將起來,立在半空,提劍而起,整個劍身發出耀眼光芒,脫離開那人之手。
那人雙手控制飛劍,在隔著張凌塵十餘米的地方,快速襲來。
這把劍名為箐涯,本就是出了名的快劍,在空中飛著劃出兩道弧形,好看極了。一劍一人像是在蓄力,隨即,強大劍意帶著殺伐之氣刺向張凌塵,直抵眉心,看起來,定要結果了張凌塵不可。
張凌塵如何不知道,如若擋不下這一劍,自己將面臨什麼。
可他絲毫不懼,任由劍來。
就在那劍接近於自己之時,張凌塵整個人腳下狠狠用力,跳了起來,跳的很高,看著和那人差不多高,一時間好像同樣懸在半空一樣。
只一瞬,他緊握雙拳,在空中打出十幾拳,十幾個金色拳頭顯現,擊退飛劍,打向那人。
這拳法,可是春生閒暇時候教給他的,當時只說增強一下張凌塵的體質,寒病發作的時候耍上一耍能舒服一些,可如今看來,竟然大有用處。畢竟,張凌塵並不知道的是,這乃是天台宗的金剛拳!整個世間能夠精通的人,不超過兩把指頭。
就在金色拳頭就要落到那人身上之時,張三福飛至,用元氣擋下顆顆拳頭。他眼角雖有笑意,還別有深意看向張凌塵,可嘴裡也還是放下狠話:“張凌塵,這裡是神山,不容你這般放肆!”
張凌塵心裡很想笑,試想師父這樣秉性的人,如今也要逢場作戲,當真是為難他了。
可他也很快便收了手,師父出面,自己當然要聽話,畢竟做戲也要做全套。於是他跪倒在地,抱拳稱歉:“徒兒給師父闖禍了,徒兒知道錯了。”
倒是九寶兒依舊不依不饒。
“他罵我們是土包子,還要掌我的嘴,沒想到真打起來,他自己實力這麼差,完全就是打腫臉充胖子嘛。”
“閉嘴,不要再說了。”張三福又大聲喊了一句。
可九寶兒哪裡會理會這些,她可不是那種隱忍顧全的主,臉上表情極其不屑。
“他還拿著劍呢,狗兒可是赤手空拳。”九寶兒語速很快,發洩著不滿。
可如果她沒有說這話還好,畢竟此話一出,打的可不止是捱打那位的臉。
畢竟,除了張七十和陳天均笑著看向此間,另外兩個黑著臉的老傢伙也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