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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的,簡單歸簡單,可要說世上什麼地方連吃食野菜都帶有濃厚元氣,恐怕只有這乾園了。
幾人快快吃飽,回到禪房睡覺,原本以為很簡單的活,卻沒想到能讓人這般乏力,三人甚至都沒有怎麼說話,各回各的房間。
乾園的夜,比之哪裡都更枯燥。
外界即便再過清淨,總還能有些鳥叫蟬鳴風吹草動的,可這裡,是真的安靜。
張凌塵躺在床上,甚至連自己脈搏跳動的聲音都能清晰聽到。
這裡又極為涼快,前幾日在神山主峰,雖已完全入了秋,又處在那麼高的地方,可夜間還是有些燥熱難耐,不像這裡,這種清涼像是躺在了流經了千萬里路途的一汪清泉之中,涼自不必說,聞之甘甜,盪滌心地,沁人脾肺,彷彿能刷去一切疲憊。
張凌塵很快就將整個身子都放鬆了,躺在這床上,如同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周邊的元氣正如同流水般湧入他的身體,確切說湧入他體內的小泓栩神樹之中。
平日裡,雖說旁的人看不見,但張凌塵自己知道,不論自己身處哪裡,那神樹一直在吸取他周圍的元氣,可一到了夜晚,神樹好像飢渴了很久一樣,愈發瘋狂,但也讓他的周身經脈更加放鬆舒服了。
自己病了這麼多年,痛苦了這麼多年,從沒有感受過這種滋味,如今想來,吃的那麼多苦也值得了。
他意識來到識海,神樹正貪婪地吸取著元氣,大火依舊熊熊,蓋在湖面,但要比前些日子平穩很多,就像是爐子已充分燒了一段時間,很有秩序。
他找了半天,卻怎麼也不見神龍柯騫的蹤跡。
昨日,柯騫隱入神樹之中,再也沒有見過。
他一直有意無意在識海中尋找著,可怎麼也沒有找到。
“喂,你去哪了?”
張凌塵嘗試叫了幾聲,沒有人應答。
他又將意識放在神樹身上,除了一股一股的元氣,似乎什麼都沒有,這樹安靜無比,小樹芽墨綠青翠,生機無限。
“你還在嗎?在了應一聲,當真生氣了?”
張凌塵聲音在識海迴盪過好幾遍,依舊無人理會他。
“會不會,徹底被張天師給弄死了?亦或者,自我了結了?”
張凌塵心想著,又不覺感到自己有些可笑,那可是神龍,當不至於此。
可他,確實不見了。
張凌塵識海中間的那座小島,也沒了往日那般大,光禿禿的,除了泓栩神樹,再無其他。
再往周邊看去,除了大火就是大火。
“誰說我自我了結了?你這小小年紀,怎麼這般瞧不起龍。”
柯騫聲音終於傳來,可還是不知道他在哪裡。
“你在哪啊,出來見見?”
張凌塵試探問道。
“我就在這小樹之中,這般足的元氣,我也是很久都沒遇到過了,在這裡很舒服,反正我可能很久都出不去了,這裡很好。況且,我還不想見你。”
柯騫語氣雖然平穩,卻還是能聽出怨氣。
“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說不定,我願意讓你出去呢?”張凌塵道。
“你能有這樣的好心?”柯騫顯然不相信,前幾日小命還掌在自己手裡的傢伙,這會能放自己出去。
“這不是讓你想辦法嘛,如果你有辦法,我一定讓你出去,前提是不能讓我死。”張凌塵語氣很是誠懇。
“那你還是走吧,除了你死,別無他法。”
張凌塵無奈,索性不再理他,神識回到現實。
夜已很黑,張凌塵忍著睏意,行過幾輪大周天,很舒適地睡了。
翌日天明,張凌塵醒來時,天氣較昨日好了很多,彭自羽和九寶兒已在齋房用過早飯,正在院裡等他。
整夜充斥過元氣,張凌塵一點吃食也不想用,只喝了點清茶,便重新開始修剪虎松。
在乾園,日子平淡至極,原以為張七十帶他們前來,會在修行上教習一些東西,可沒想到這般枯燥,除了吃飯睡覺就是修剪樹木,整整十幾日過去,依舊如此,甚至連張七十的面再沒有見過。
乾園也還住著一些其他人,可從來不理會張凌塵幾人,他們好像也沒有什麼其他事做,倒也自在。
又一日下午,張凌塵和彭自羽正大汗淋漓修剪著,九寶兒在院內大喊大叫起來。
“我畫好了,終於畫好了!”
張凌塵聽到九寶兒喊著,也是為她高興,彭自羽卻回頭看了看仍然看不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