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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延而來。
張三福持劍飛起,青光湧現,對上那火焰而去。
何慶叔身段遊離,好似游龍,在空中旋轉一圈,躲過翠鳴,縱身一躍數丈,抬劍斬下,翠鳴並不畏懼,青色元氣散出,張三福單腳撐地,向後仰去,劍與劍相互碰撞,青紅兩種劍氣在整個空地肆意交鋒,劍與劍碰撞的聲音讓場下之人難以自持。
何慶叔沒有任何表情,淡然無比,雙手在眉間結出印記,紅色元氣大量噴出,火焰升騰,持劍再斬,張三福緊緊握著劍柄,青氣與火焰相觸,元氣相撞,在空中炸開,二人回到原地。那赤焰每一下的力量之大,自己這麼多年從未遇見。
何慶叔周身已燃起紅色火焰,劍身旋轉,又端端刺向張三福,翠鳴在空中鳴叫著,飛起很高,躲開赤焰,連揮數十下,劍氣從空中快速飛來,何慶叔後退之餘,橫劍阻擋,張三福雙指也泛起青光,劍意再起,從空中而下,兩柄劍劍鋒相對,一人在上,一人在下,就這麼僵持著。
翠鳴劍身甚至有些彎曲,好在元氣加持之下,餘威更甚。何慶叔撤步踩在地上,火焰幾度想要衝將而上,卻始終沒有更進一步,他只好後撤幾步,躲開翠鳴,劍端火焰化成一隻火鳥,發出嘶鳴,張開大口,帶著赤焰向張三福而去。
場間之人都看得出,這並不是長生宗的手段,有懂的人心裡很清楚,這是何家的劍法,也是這把劍已經登峰造極的表現。
張三福哪裡不知這火鳥的神威,抬劍擋在眼前,左手加持,逼著火鳥向後退去。
隨即,他向後縱起,邊往後飛,邊在空中連續揮舞,一個巨大的“斬”字出現,他尤嫌不夠,身體極速退後,手中翠鳴繼續揮舞,很快另一個“鎮”字生出,身體這時終於停在半空,持劍在兩字之後,單腿撐在半空,左手快速結印,右手摺劍生出無窮元氣,整個人衝到兩字旁邊,又迅速向何慶叔刺去,“斬”“鎮”兩個大字環繞元氣,泛著青光,在空中旋轉,不可抵擋般壓向何慶叔。
何慶叔並不慌忙,火鳥變得愈發巨大,赤焰早已離開他的手,單獨應對那兩個大字,他站在原地,攤開雙手,無數元氣從地底從林間傳來,席捲周身,火鳥氣焰更甚,好像能將張三福吞下。
場外,張凌塵捏著一把冷汗,即便他修為再低,也不難看出,哪怕師父寫下這兩個巨大的劍符,可也幾乎耗盡了元氣,而那人勢頭正盛,那柄赤焰在元氣加持之下,仿若一隻鳳凰,師父可能要落下風了。
果然,兩道劍符並未壓制住那火鳥,反而好像激起了火鳥的憤怒,扇動著翅膀,就要將張三福吞下。
場間之人各有心術,坐禪司那幾位神情得意,姿態傲慢,就差歡呼了。
只有張七十看著仍舊面無表情。
張三福心裡,更加清楚自己的處境,這個名不見經傳的何慶叔和這把消失多年的赤焰,應該很快就能讓自己落下陣來,到時候,自己難看不難看倒在其次,只是張凌塵未來的路,恐怕會更難走了。
但他依舊持劍艱難對抗,場間無數青色元氣生出,火鳥再次襲來,終究於事無補,連他自己的冠冕都散開了。
下一刻,他持劍定身,丟擲劍去,雙手快速在胸前結出印記,一張青色大網形成,抵擋火焰,隨即他轉動雙指,雙指生出元氣形成劍鋒,點向何慶叔。
“沒用的,就這點實力,還想在神山翻出什麼浪花來。”衣懷嵩聲音響起,傳至在場所有人的耳朵,語氣滿是不屑和嘲諷。
可是,任誰也沒有想到,那一指,竟直直穿過火鳥而去,所帶劍氣擊中何慶叔胸膛,一口鮮血噴出,何慶叔整個人飛下擂臺。
赤焰不再有元氣加持,火鳥消失,靜靜落在地上。
“這?你?”
張三福趕忙收回元氣,站在原地,驚異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明明,自己就要輸了,為什麼,何慶叔卻不去擋這一下。
難道是何慶叔無力招架?想也不可能。又或者他沒有注意到,看先前何慶叔的狀態,沒有道理。想來想去也只有一個可能,何慶叔並不想贏。
當日在泗水河上,他僅僅是持劍飛來,所表露出來的實力,與當下相比,好像完全不是一個人。
他的實力,的確和自己不相上下,兩個人誰都有贏的可能,但只這一招,顯然不至於讓他輸下陣去。
可他為什麼不想贏自己,先前在大殿之前,他還那麼自信。
何慶叔艱難站起來,捂住胸口,嘴角滿是血跡,他慢慢走向臺前,撿起赤焰,咳嗽幾聲,抱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