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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凌厲劍意。
“劍符並不難,掌握心決劍招也就是了,但劍符的威力,來自於充沛的元氣,你體內元氣之盛,甚至遠在我之上,這我並不擔心,讓我不安的是,如今你受龍氣影響,元氣充斥著神龍之氣,一著不慎行差踏錯,說不好真的會像王長年所說,墜入魔道。
張凌塵如何不知道師父的擔憂。
王長年臨了那句話,看起來不止讓自己內心不安,連師父都有些擔心。
張凌塵點點頭,自己當然清楚自己是什麼情況。
“這世間修行之道,由遠及近,從末入微,恍惚飄然,似水中月,如鏡中花,反覆來去,剜心掏肺,終其事,不過心耳。”
“太多太多的人,在修行這件事情上,或者太過較真,鑽入牛角,左右推敲,終於一事無成。或者滿不在意,不思進取,總覺得自己天賦秉異,以為朝夕之間,更是大錯特錯。”
“此間之道,唯有恆定守心,從一而終,反覆錘鍊,或可成功。”
“凌塵,這些,你明白嗎?”
師父洋洋灑灑說了這許多,張凌塵如何聽不進去,這些也正是如今自己在走的路。
“今天就到這裡,回去以後,你要熟記心訣,將為師今日的招式反覆琢磨才是。”
張凌塵作揖拜過。
先前兩道劍符,自己確實需要消化消化。
“去看看你彭師弟去吧。”
張三福轉身走向教習司主殿,向著張凌塵悠悠說道。
自那日自己和郭垓一戰之後,張凌塵掉入後涯,就再沒見過彭自羽。
從教習司出來,張凌塵直奔後山乾園而去。
這個少年,畢竟和自己並肩經歷了一些事情,幾日不見,難免心中掛念。
一路而去,後山的風光好像又有了一絲變化,不過也難怪,時令早已入秋,天氣日漸冷去,後山之上,也該是到了一天一個模樣的時候了。
張凌塵在乾園找了很久,才終於在那日幾人偷鶴的地方找到了彭自羽。
“自羽,你怎麼在這?”
彭自羽正穿著一身素衣,踩著一雙很大的鞋子,和著不知道什麼的吃食。
彭自羽看到張凌塵前來,臉色終於好看了幾分。
雖然他早就知道張凌塵並沒有死,但也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回來。
“自打咱們吃了宗主大人的仙鶴,從你出事後,我便被打發到這裡養鳥了。”
“養鳥?不是有專人負責嗎?再說了,你會養嗎?”張凌塵道。
“養著玩唄,也就那麼回事,沒什麼難的。”
彭自羽說著話,很是熟練地將和好的食分出來,挑起扁擔往前走去。
“不是,你就這樣,一直養下去?”
張凌塵跟著彭自羽,也幫他拿了一部分。
“那不然怎麼樣,宗主大人親自交代的,難不成我要違抗嗎?”
“那師父沒有說什麼?”
“師父能說什麼,他想帶我回去的,但宗主不讓,說什麼也要讓我在這養鳥。”
張凌塵心裡有些無奈,彭自羽放在這整個神山,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假以時日,即便無法成為張七十衣懷嵩一樣的人物,可以絕對不會是凡人。
可這畢竟是宗主親自下的旨,的確不是說違抗就能違抗的。
“快點,臭小子!”
“數你一天吃得多幹得少,也不知道宗主打發你這樣一個飯桶來幹什麼,這麼點小事也幹不好!”
內亭之中,一個體型偏胖個頭很矮小的中年人走了出來,嘴裡罵罵咧咧,看起來,一臉嫌棄彭自羽。
這人叼著瓜子,邊走還邊吐著。
“一會喂完食,把這裡打掃一下,你看這髒的,打你這臭小子來以後,這裡就沒有乾淨過!”
這人語氣極其囂張,讓張凌塵很不舒服。
張元元曾告訴自己,只要是不喜歡的,就不必去做,只要是不滿意的,就一定要說出來。
張凌塵當即把半盆鳥食倒在地上,甚至還將盆子向著那人丟了出去。
“你是什麼人,在這頤指氣使,難道不知道,彭自羽也是親傳弟子嗎?”
“呦呵,來了個硬的啊。”
“嗯,不錯不錯,張三福這裡面在外面,不僅自己長本事了,連徒弟都這麼沒有禮數。”
那人轉身看向張凌塵,眼神更是生出一種狠辣來。
“別吵了,他原來是坐禪司主事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