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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布包好,又塞進自己懷裡,轉而又問道:“你先前那道劍意,能否再耍耍給我們看?”
張凌塵心想,也沒有什麼好見不得人的,索性站起身來,來到幾人面前,手中生出龍栩,緩緩催動元氣。
和之前一樣,青白元氣繞經張凌塵周身,劍氣升起,張凌塵持劍揮舞,劍意生出,在空中舞動片刻,卻要比之前更快,一道劍符出現,拍到水面之上,驚起巨大水花。
唐鉦瀟凝眉看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可宮十一卻說起話來:“這劍意,很強嘛,孺子可教啊。”
張凌塵摸摸腦袋,他自然知道宮十一在說他愛聽的話,這劍意固然很強,可還有很多問題存在。
比如,若非那青白元氣相托,這劍意他根本使不出來。
更比如,元氣化劍氣,不經過龍栩,他根本就做不到。
張元元自知兩位老前輩在此看著,自己不便班門弄斧,倒是可以請二人指點一二。
“兩位爺爺,可有話對凌塵說?”
二人回頭看看張元元,自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相視之下,哈哈大笑起來。
“酒也喝了,肉也吃了,你說說?”唐鉦瀟看著宮十一,一臉笑容。
宮十一搖搖頭,在此端起酒罈,飲下一口,似有些不解問道:“你且說說,元氣化劍氣,除了你那邊劍之外,最關鍵的是什麼?”
張凌塵思考片刻:“是對劍道的感悟?”
宮十一搖搖頭:“不不不,感悟固然重要,可於你而言,最重要的,是對這把劍的感悟。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張凌塵一知半解之下,終究有些疑慮。
宮十一笑了笑,繼續說道:“劍之道,世人總以為熟於心訣,長於劍術,精於劍意,便夠了。可世間那麼多縱劍之人,終其一生,最為重要的,其實不過手中那把劍罷了。”
“哪怕世間劍榜第一之神劍毋庸,在一個廢柴手裡,也和一根普通木棍無異。反過來說,哪怕是一根破木棍子,如果是在宋青風之流手中,也定不弱於世間任何一劍,這個道理,你懂嗎?”
張凌塵自然明白宮十一的意思,毋庸是什麼劍,宋青風又是什麼人他再清楚不過,可正如他所說,世間縱劍之人那麼多,真正能做到與劍相一的人,又有幾人。
宮十一許是看出了張凌塵心中所想,再次笑了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唐鉦瀟也哈哈大笑起來。
“好了,你說這些有什麼用,張凌塵才多大一點人,你張口就是劍榜第一閉口就是世間劍道第一人,不過給他壓力罷了。”
隨即,他又轉頭看向張凌塵道:“小子,我告訴你,修行之道,尤其是縱劍之道,遠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可也完全沒有你如今想的這般複雜,我當然知道你心中所急之事,說句實話,世間再沒有任何一人能像我一樣感同身受,但是你越急,越會與你所想的背道而馳,明白嗎?”
聽到這裡,宮十一卻不由笑了出來。
張元元此時看出,兩個老頭你一言我一語,不僅沒有起到開導張凌塵的作用反而讓他更加擔憂起來。
宮十一笑了笑,卻也停止下來,應當看出了張凌塵的愁緒。
神山有些事情,他雖不知道具體,可也知道大概。
張凌塵從何而來,所為何事,近來發生了什麼,他雖不在神山,可還是很清楚的。
更為重要的是,張七十其人究竟是什麼樣,大家更清楚。
頓了頓,他微笑搖頭:“小友不妨聽聽我的故事,願意否?”
張凌塵提劍走到近前:“當然願意。”
宮十一似是回憶著什麼,良久才道:“我本已是身死道消過一回的人了,現在想來,凡塵俗世,最讓人留戀顧念之物,不過爾爾,只是心中執念罷了。”
“所以,是人,最怕的,無非就是死,死過一回,便什麼也不怕了。”
說著,宮十一看向張凌塵,似乎是對自己說,又好像是問道:“心中執念,如何做才能讓人不那麼勞心費神呢?”
張凌塵並不知,仍舊提著龍栩,等著宮十一的回答。
“數十年前,我還是長生宗宣文司主事,邱天一那時也還在,我的女兒,也就是如今的宣文司主事宮鵲,認他做了師父,隨他修行。”
張凌塵這才知道,原來宮鵲主事是這宮十一的女兒,也難怪張元元會喊他宮爺爺。不過細細看來,二人確實相像。
“邱天一這個人,和這如今的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