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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他微微鬆開了被攥的死緊的指間：“莊憶，你怎麼了。”
莊憶腦袋一片空白，渾身乏力，聽到聲音轉了很久才反應過來，他抬頭看著樊溪：“我沒事。”
接著莊憶強撐著爬了起來，他扶著牆走向了浴室。
開門前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他回頭看著樊溪，努力撐了個笑：“對不起。”
樊溪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看著莊憶的這副模樣，突然感覺他們之間的距離被拉的好遠，原本的和諧氛圍就像泡沫，一觸即碎。
樊溪心臟控制不住的慌亂，他猛的抬頭看著浴室，卻只能看見莊憶離開的背影。
接著房門被合上。
“莊憶！”樊溪大聲喊道。
浴室門縫的影子頓住了。
樊溪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喊出聲，他只是覺得如果他不這麼做，就會跟莊憶距離越來越遠。
樊溪腦袋一片空白：“照片我們還取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走廊處一片寂靜，彷彿時間在此刻停滯。
下一秒突然傳來一聲難以察覺的輕聲：“嗯。”
樊溪聽到這句話，他高高懸起的心突然落下，繃緊的身子靠到了走廊，他勉強對著浴室笑了下，回應道：“那就好。”
浴室傳來水聲，莊憶蹲靠在地上，水流順著他的身上流下。
他使勁搓洗著身體，甚至搓出一片片血痕，緩了好久莊憶才回過神來。
擦破的胳膊被清水沖洗，刺痛感更強，卻讓莊憶腦子更清醒了些。
不知道是不是藥效起作用，莊憶此刻狀態好轉了點，他甚至有些不懂自己剛才的反應為什麼會這麼強烈。
重新洗了遍澡，莊憶換上睡衣看著鏡內的自己。
他頭髮垂在額角，莊憶抬手將髮絲捋在腦後，佈滿血絲的胳膊顯露出來，傷口血絲順著水滴落到了莊憶唇角。
看著狼狽的自己，莊憶扯了扯唇，將嘴角的血液擦掉。
簡單擦拭了下發絲，開門就看見了站在浴室大門口的樊溪。
他眼神緊緊盯著莊憶，面上神情帶著他自己都沒感受到的小心翼翼：“莊憶”
莊憶抬頭看他一眼，想到剛才的場景他抿了抿唇：“抱歉。”
走廊被清理的乾乾淨淨，彷彿剛才的情景只是一場夢。
“沒事。”樊溪緊張道：“你好點了嗎？”
見面前人反應就像對待病人一樣，莊憶胸口發悶：“我沒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