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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你去選一匹馬。”
馬廄裡的馬都是雄赳赳氣昂昂的,神氣地打著響鼻,抖閃著身子,皮毛光滑如錦緞。見有人來,在圍欄不安分地踢踏著步子,看起來比人還要高半個頭。這裡的馬都有著人去打理,馬廄裡的味道不是很重,淡淡的馬糞味混雜著一股草料的氣息。
林蘊看著這些高頭大馬,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了。劉敬不由得在心底譏笑起這個人,果然連男人都不算的人,膽子能大到哪裡去。
看管馬匹的軍士殷勤地過來問候,劉敬和顏悅色道:“給這位大人選一匹馬,脾氣要溫和,腳程要好些。”
那軍士上下打量了幾眼林蘊,似乎也認得他是誰,咋舌道:“林大人這身板……不如選一匹小馬駒,性子也溫順,騎起來也不會傷著人。”
林蘊頷首道:“那便有勞你了。”
那人選的是一匹褐色的小馬駒,四梯雪白,名為追雲。它剛斷奶沒多久,被人牽著顛顛兒地跑了過來,林蘊摸了摸它柔順的鬃毛,追雲親暱地將腦袋蹭到他手底下。林蘊見狀,眼底的不安稍微平息了一些。
劉敬站在他身側,忽然聞到一股幽遠淡雅的清香,他不由自主地向身側看去。林蘊就站在他身旁,不聲不響地順著追雲的鬃毛。宮中的內宦淨了身,不太能控制得住自己,為了掩蓋身上的異味,常會在身上佩戴一些香囊。
劉敬自然是不知道這一層原因的,他摸了摸鼻子,不自在地想,這味道還挺好聞。
李微的死在大雍沒有掀起多大的波瀾,新喪過後,便要另立新帝。聞燕雪越發得忙碌了,身上的朝服也與以往不一般,由深絳變為了玄色。大雍以玄色為尊,只有皇親國戚才穿得,李晟從他的一些變化和隻言片語中多少能猜出一些朝堂上的變動來。
“公子,這裡風大,我們還是回去吧。”
李晟側臥在院內的竹製躺椅上,閉目養神,伺候在一旁的少女捧著一隻扇子為他擋著刺眼的光。
少女輕輕扇著,時不時偷眼打量這個模樣好看的人。
她自以為掩飾得很好,卻不曾想一舉一動都被李晟盡收眼底,他勾唇輕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
“回公子,奴婢叫遲遲,今年十四歲了。”
李晟把這個名字放在唇舌間咀嚼了一番,回味無窮道:“春日遲遲,人漂亮,名字也好聽。”
少女還未被人這樣誇過,不由得垂首斂目,羞紅了臉。
他靈機一動,問道:“你在這裡待了多久?”
遲遲對這個漂亮公子親近了不少,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奴婢是家生子,自小便在莊子上伺候著。”
莊子……李晟想到的是那個城外的莊子。他隱約記得聞燕雪年少時,曾有一段時間與聞家鬧得很不愉快,連聞府都不願意回去,看來在那段時間裡他住在了他母親留下的莊子上。
“那你見過你家主子小時候的模樣嗎?”
遲遲想了想,點點頭道:“平日裡不怎麼能見得到,主子很早便隨主君爺爺去打仗了,我幾乎沒有見過主子幾面。”
正當兩人有一句沒一句搭著閒話時,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嘈雜聲,李晟不敢輕舉妄動,眼下正是聞燕雪炙手可熱之時,來他家鬧事的能有幾個。他招了招手,吩咐道:“遲遲姑娘,你去瞧上一眼,然後再回來告訴我是怎麼個一回事。”
“好。”小姑娘得了令,興沖沖地辦事去了。李晟繼續躺下,自己用扇子擋著刺眼的光。
想必也不是什麼要緊事,過一會兒便消停了。李晟正不以為然之時,一個女子尖利的聲音高高越過院牆,拋入他的耳中。
“我是大郎的嫡母,他有什麼是需要瞞著我這個做母親的!”
“夫人,恕在下難以從命,您還是請回吧。”李晟聽得出來,這聲音是那個沉默寡言的侍衛的。
夫人?李晟心底微微一驚,聞燕雪的母親不是早去了嗎?這位難不成是聞亥的續絃夫人?十幾年來對聞燕雪不管不問,今日怎麼忽然來了,還專門挑聞燕雪不在的時候,是有心還是無意?
“我倒要看看,他藏了個什麼樣的狐狸精在裡頭!”
【作者有話說】
副cp
貴宴
“夫人!”
外面吵鬧的聲音愈來愈響,漸漸逼近,那侍衛竟然攔不住一個婦道人家。李晟心道不妙,下意識要捂著臉回屋裡去。他站起身正要離去,可轉念一想,他為什麼要躲?聞燕雪將他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