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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霧峰,暗色調的冰冷石屋內,太淵長老頗為肅穆的面容,驀地一怔。
師父這細微的面部變化,就很能說明問題。
看來,太禹長老口中的五行使,非同小可。
“師弟!”
太禹長老抬手打斷太淵的說話,道:“師兄,你這徒兒,到底是何來歷?”
太淵、範賢,師徒二人對視一眼,前者一副瞭然的表情。
來此路上,樂天就對他這個師父說過,若真查有所得見到掌訟師叔,必會有此一問。
不過,令範賢沒想到的是…
“庚子年、甲申月、丙戌日,至落星鎮,入住同福客棧。當夜於登雲閣受那閣主王陽之邀,飲酒作詩。
海天東望夕茫茫,山勢川形闊復長。
燈火萬家城四畔,星河一道水中央。
是你所作吧。”
到底是典獄長,業務精通值都快點滿了。
這不動聲色、突然襲擊式的詰問,令範賢難得地愣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穩住心境,點頭應道:“是。”
太禹長老又道:“乾坤挪移大陣前,看完所有石碑所顯,還霸著入陣口久久不進、等到九圍解題顯現,方才入陣的,也是你吧。”
“是。”
太禹長老頗長的臉,不易察覺地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陣中抹殺一人的,還是你吧。”
擦,連這都知道?!
範賢心防微微一震,面上則恰到好處地流露出一絲詫異,仍只一個“是”字。
“好!”太禹擊掌一笑,“好一個毫不避諱,通通認下。
吾再問你,那你究竟姓範名賢,還是叫做範樂天呢?
你是京都人士,還是雲中大關範氏子孫呢?”
面對這位黑長直長老一連串的質問,範賢不假思索。
“弟子既是範賢亦是範樂天。母親祖輩雲中大關範氏,弟子幼年隨母親於京都謀生。”
說的,都是大實話。
範賢隨母姓,範離範二娘子祖輩也的的確確是雲中大關范家堡。只不過,樂天這個馬甲是因王陽意外而得。
身份問題上,毫無破綻。
就算神霧峰有通天的能耐,又能查到什麼?
若連這麼點兒蛛絲馬跡都抹不平,那七爺怕是早就被武樂皇帝拎出來鞭屍八百回,而他這個前朝太子,也早就灰灰了。
其實,謹慎如他,又怎會想不到以司空山對落星鎮的掌控,不可能查不到那麼大的‘漏洞’。
初到落星鎮之時,入住同福客棧,他用的可是京都牙牌。
至於為何後來自稱雲中大關人氏,其實範賢是刻意為之。
原因很簡單,對他有‘興趣’有‘想法’的,必然會去調查他。
如此一來,一旦有人拿身份問題說事,他很輕易就能反制一手。
小陷阱,有時能發揮大用處。
不等太禹長老再次開口,範賢搖頭笑道:“師父,你看,弟子說什麼來著。”
太淵本來還很嚴肅的表情,頓時也鬆了下來,看了眼同輩不同師的師弟,也不好說什麼。
太禹長老又想開口,仍被範賢搶了先。
“師叔,弟子的身份,早在落星鎮遭襲那夜,便與家師言明。
況且,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弟子隨母姓,箇中原由,師叔若當真想知道,那就只能去問弟子的母親大人了。”
賢之內心獨白:看我娘會不會一刀劈開你。
“既然神霧閣有這般本事,將弟子何時來到落星鎮、與何人結交,全都查得一清二楚。弟子就不明白了,為何那些殺手潛伏入鎮,竟是毫無察覺呢?”
這個問題,就。
很犀利、很扎心。
但有師父太淵在旁,範賢毫不擔心黑長直會惱羞成怒對自己動手。
此事涉及根本,也決定了範賢能否將自己手上掌握的有關森羅殿的資訊,悉數相告。
太禹眉頭一擰,長臉拉的更長,陰沉地睨著範賢。
沉吟稍許,也不知這位髮質一流的長老,想到了什麼,竟是扯著一邊嘴角,露出個瘮人的訕笑。
“乾坤挪移大陣,真正破陣解出九圍謎題,千人之中,唯你一個。你倒是說說,不查你,查誰?”
就、這?
就因為他是人群中閃閃花光、最出眾的辣個靚仔,所以才招來了神霧閣的關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