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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長身直立、玉樹臨風的中年道者,一頭烏髮束半、垂半,兩鬢各一縷銀髮,一襲潔白長衫上也是斑斑血痕。
但見這中年道者,身姿飄逸、倒飛於半空;劍指凌厲、劍影疊疊,似有萬千長劍,展於吳支祁身前,形成一道強有力的保護。
“師叔,當心!”
吳支祁大喊一聲。
但見一片灰霧迅速凝作一渦風旋,好似惡魔張開的巨口般,於側旁撲向那中年道者。
一個光頭漢子自地面猛力擲出一杆金色長棒,此物飛至中年道者右邊,旋轉舞動。
勁風之下,灰霧竟也未曾散去…
戰場被切割成兩塊,四對一、三對一的戰鬥,剛剛進行了不到半炷香的功夫。
距離兩處百米之外。
此前與那面甲男以音波功對戰,受了內傷,此時正在快速調息的白髮老者,眉頭微皺,驀地睜開眼。
他身後十餘丈,有人在移動。
“老先生,咳,前輩,前輩…”
範賢壓著嗓子喊了幾聲。確保對方能聽到,又絕不能高聲令遠處的人聽到。
鬼知道宗師境的耳力如何。
剛喊了沒兩聲,範賢就感覺到一股威壓向自己包裹而來。他壓下自覺旋動的氣機,不作任何抵抗。
“何人?”
老者空曠的聲音,極有辨識度。
“晚輩燭照閣弟子,有要事稟報!”
是這樣,沒錯吧,記得前世電視劇裡都是這麼演的。
“何事?”
“前輩,弟子先前抓了個刺客,從那人口中問到些訊息,與那兩人有關!”
白髮老者稍一思索,翻腕壓掌送出一股罡氣。
範賢便感覺腳下如踩冰面,整個人不受控地往前滑去。
當然,是他不想去控制。
僅兩三個呼吸的功夫,範賢滑過百丈路,來到老者身邊。
他可不敢站著,二話不說,蹲在老身背後。
“到老夫面前來。”
“這個…前輩,晚輩怕被罡氣波及,還是在您身後比較穩妥。”
老者此時也顧不上與自家門人弟子計較禮儀,他雖守舊但不刻板,抱著一聽無妨的心態,將範賢攝到了自己身邊。
並非老者掉以輕心,需知,對方宗師境大能出手,又何需搞這種小動作呢。
“說。”
“是。”雖然老者背對著自己,但範賢還是很尊敬地拱手揖了個弟子禮,道:“前輩,那使大刀的…”
“那叫狴犴宣月鍘,出自吾門,乃舊世神兵。”
舊世?什麼鬼?
必按?還是彼岸?啥怪名字。
咱能不講究這些嗎?這都啥情況了。
吐槽的念頭一閃而過,範賢‘哦’了一聲,立馬改口道:“那使宣月鍘之人,其自身所修功法必定是外門橫練…”
“老夫早已看出來了,那是邪王血菩提的獨門外家功法——法燈神火罩。哼,非僧非道,非人非鬼,妖邪妄途!”
範賢:就、挺一言難盡的。
這是吐槽的時候嗎?
“哦!”範賢點頭作一臉明悟狀,壓著心底的焦急,語速極快道:“前輩,那二人的套路…咳,那二人雖修為深厚、功法奇詭,但也有破解之法。
您聽我說,那人所修的神火罩,並非不可破……”
雖然範賢確實沒聽說過什麼邪王血菩提,什麼法燈神火罩,也無法透過精神力探查,感知到那短髮男子的命門所在。
但,他有著遠超普通人的觀察力。
冒險摸著邊緣前行,雖然充分考慮到了自身安全問題,但也儘可能地距離戰陣近一些。目的便是,再三確認自己所看到、短髮男子曾做出的幾個極細微的肢體動作,
因此,一路行來,他又再仔細觀察那個短髮男子。多方位、多角度驗證,自己之前隔的較遠有沒有看錯,是否存在角度錯位之類。
再三確認,他是對的。
宗師境,已經脫離了普通品級內武者、修士的範疇。
古往今來,為追求武道巔峰而死於突破的武者,多如牛毛。
據範賢所知,正一品圓滿要突破至宗師境,可說是千難萬險。
首要要做的,先於氣海中蘊養真元,取自身罡氣為養份,期間有任何行差踏錯,都有可能自震氣海。以真元凝,神定成、舍氣海,這叫。
整個過程,好似金蟬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