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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將見面禮送出;三位姑娘,笑魘如花,雖是尋常之物,但都真心歡喜地試戴起來。
範賢略感歉意道:“在下身無長物,也沒什麼可贈予姑娘的。”
“那,先生不若將束髮之物,送與溫香如何?”
範賢將髮髻上的束髮帶解下,“破布一條,姑娘…”。
話沒說完,溫香已從他手中將那條淺灰色束髮帶,搶了過去。將之疊好收入袖袋,又摸出一根淺葡色玉簪。挪到範賢身後,替他將長髮梳攏、簪起。
“先生溫潤君子,雖著麻衫粗服,也難掩氣度。但溫香,還是想將此物贈與先生,望先生不棄。”
範賢伸手摸了摸,觸手溫和,不似一般玉石那般沁涼。
“此為芙蓉溫香玉,並非什麼名貴之物。不過…”
“多謝!”範賢點頭致意。
之所以打斷說話,是怕姑娘這話繼續下去,兩人之間的氣氛會滑向此時不便應對的局面。
岔開話題隨意攀談幾句後,範賢起身尿遁。
最難消受美人恩。
雖然,他承認自己方才某一剎那,莫名有那麼一丟丟心動的跡象。
但,平復了。抹的平平整整,熨貼無痕。
可不是搞浪漫的時候。
登雲閣頗大,幾乎佔了這爿月牙凹橫向三分之一的面積;依山壁而建,整體呈弧狀;從底下看共有三層,實際最頂上,還有一間單獨搭建的雅室。
範賢自然去不了那處,遊客似的自三樓信步而下,一層一層轉了個遍。
還去了趟後廚,明面上的角角落落,都觀察了一番。
但這兒畢竟是食坊,充斥著的珍饈香氣,即使有硝硫之味也給掩蓋住了。
不過,方才在露臺上,他細細聞過,登雲閣周邊也有明顯的火藥味兒。
此時此刻,他有九成八的把握可以確定,此時的落星鎮就好比是一座火藥庫。
帶著熊貨,地毯搜尋式轉遍整座落星鎮;途中熊貨的噴嚏一直沒斷,但在三座祠堂、以及鎮中三條主街的人流密集地,熊就不停搓鼻子、狂打噴嚏,敏感症狀尤為明顯。
他有理由懷疑,那些地方被人埋了大量火藥。
這…總不會是準備拆遷吧。
可問題在於,他沒有任何實質證據。
總不能說,自家的熊有甄別火藥的本事。
誰信?
還有,氧化硫、二氧化氮,怎麼才能將這些名詞解釋得通俗易懂?
他現在倒是想站出來,可問題是,站出來以後呢?
被人當傻子倒真無所謂,萬一讓埋下火藥之人,提前引爆,那豈不是罪過大了。
人微言輕。三大氏族的族長怎可能聽他一個小工的片面之詞,提前開啟祠堂讓他進去搜查。
目前所有能想到應對之法,沒有一條是最佳方案。
最明哲保身,當然是自個兒撤,立馬跑路,或者躲回酒池峰。
要說服呂文乙他們跟自己走,恐怕辦不到。只能強行撒一把迷藥,來一波集體洗腦。
可,嚴伯和釀酒工大叔們呢?夏春秋、萬三立、宋長青他們呢?司空山派下來幫助鎮民的各峰門人、三閣弟子呢?
還有…
範賢下意識伸手摸了一下發髻上那根觸手微溫的暖玉簪子。
對了,昨夜登雲閣外山坳溪澗處,那三人!
細細一想,當時他完全沒去在意火藥氣味。
焰火漫天,持續了小半個夜晚。四處瀰漫的氣味,令大腦自動形成了嗅覺記憶,下意識就忽略了這不同尋常的異味。
完美的遮掩!
思路岔了!範賢搖搖頭,立即警醒。
此時無需分析是什麼樣的瘋子,佈下這般大局。
落星鎮隨時都有可能會被炸成滿天星,當務之急,是尋求破局之道。
與在京都時,坑算聖火教不一樣。
此番,他身邊只有四個跟自己一樣說話不好使的青銅渣渣;沒有可發展的工具人,沒有足夠的時間讓他細細謀劃,一步一步地拆招。
大爆炸可能就在下一刻!
不是說他非要當一回聖公,換作任何人,都不可能看著整座坊鎮,數萬人葬身火海。
反社會人格者,另當別論。
酒翁!
嚴伯之前有提到,糟老頭子今夜會下山,去伏氏宗祠參加禱祝、祭祖活動。
看了眼窗外天色,青灰轉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