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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一個獻親王,動不了大盛的根基,是否會令武樂惱怒到血洗司空山,基於對武樂性情的不瞭解,暫時無法推測。
但可以明確的是,此樁大事之後,司空山於江湖中的地位、於各國各邦朝堂上的影響力,將呈斷崖式下滑。
一個連自家家門都護不好的山門,談何修行正宗,又拿什麼令人信服?
短短時間內,此事背後之謀劃、將來可能會導向的局勢,諸多長遠之事,範賢都想到了。
不過,他並不在乎。
承認自己目光短淺,他此時在乎的,只有被派來參加此次花燈節的司空山門人,只有世代生活於此的落星鎮鎮民。
不管是他認識還是不認識的,打過交道、洗過腦抑或從未有過交集的,有什麼道理讓這萬餘人,給一個親王陪葬?
皇室的爭權傾軋、上位者的權謀爭鬥,憑什麼讓無辜者去填血海?
抱歉!
他做不到。
他早就知道自己成為不了一個至高無上的掌權者。
他對皇權沒有慾望,對操控天下沒有興趣。
他只想,看到這些普通人活著,不因與他們毫無干係之事,平白無故死去。
“獻王,休走!”
一聲冷喝,範賢抬手彈出鏈劍之中的一節暗鏢,向剛剛坐到轎攆上的青年,激射而去。
叮。
暗鏢被一條長鞭捲住,便是那女護衛出了手。
此前通知自家王爺有刺客的中年男人,反手拍出一掌,並暴吼道:“大膽!”
同一時間,正值壯年的汲氏族長,踏步向前、曲身躍起,一拳轟向鼎上那不速之客。
與前兩位族長不同,這位汲氏族長戰力頗高,乃是正四品巔峰級拳師。
一雙鐵拳揮來,範賢幾乎聽到類似於音暴之聲在面前響起。
銅旗旗尖、毫釐方寸,看不清旗上之人何等身法,只隱約見到他左掌一振,擊散那男護衛的掌力;右掌輕轉,如流雲繞月,輕易便將汲氏族長那剛猛一拳化解。
“都指揮,莫自亂陣腳。來者品級不低,這般行事,定非一人前來,當心是誘殺之計。”
不愧為皇子師,獻親王轎旁,那微胖老者頗有幾分臨危不亂的氣度。而他所推測的,也正是範賢想讓他推測的。
一臉絡腮鬍的中年男人,雙眼緊盯著臺上來人,道:“夫子有何高見?”
“看星君三徒如何決斷,他們若進祠堂,我等便在此處稍待。若有必要,還需龍吾衛助拳,莫讓刺客逐一擊破。
若他們退避,我們便緊跟其後。這本是司空山所屬,他們自當比我們更熟悉此地。”
老者言罷,轎上獻王便道:“聽老師之言,都之煥。”
“是!”
同時間。
典臺上,汲氏族長心驚急退,百靈峰星君座下梓桐仙子,腳下輕踮、飄身而起,甩出一條紫紗。
範賢凌空翻身,並未直接去接,而是謹慎避開。
換作別人,他未必會這般小心,但對方可是百靈星君之徒。
擅作機關者,怎可能只會這般簡單粗暴的手段。
果不其然,那看似輕若無們的紫紗,在擊空落於大鼎邊角處時,竟像帶走一片枯葉般,颳去鼎側一耳。
最是溫柔無情刀,嘖,恐怖如斯!
百靈星君六徒雷賀、八徒袁書安,同時出手。
這,誰扛得住。
三個自身修為都不弱、甚至可能在自己之上的機關高手,郡毆他。
點子太硬,先走為妙!
想都不想,範賢在這師兄弟二人攻來之前,果斷將鏈劍崩碎成片片暗鏢射出,隨即扭身躍向汲氏宗祠高牆。
當他飄身入內之時,身後、堂外,叫罵聲與說話聲,紛亂響起。
袁書安一把扯住正欲驅身入祠堂的雷賀,道:“師兄,不可。來人修為深不可測,恐不在你我之下。觀其行事,定非隻身一人,謹防有詐。”
“應是衝著那傢伙來的。”梓桐仙子用眼神示意。
師兄弟二人看向獻親王處,立時心有決斷。
汲氏族長也非莽漢,方才一拳便試出來人身手,心知恐有強敵來襲。依袁書安之言,迅速下令讓汲氏族人撤離此地,以防刺客撲來,族人遭受池魚之災。
這番小混亂,能啟到的作用有限。時間不多,得趕緊搜查。
有了雷氏宗祠的經驗,範賢不用再憑藉他那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