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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語雙關,兩不耽誤。
酒翁自是不知範賢心底打的什麼主意,笑笑揮手道:“那些個釀酒夥計,最少也跟了咱快十年功夫。
你們幾個崽子的一舉一動,咱都清楚。
你是明白人,那四個傢伙你多看著點,休要讓他們搗亂。
要不是咱出手,你們幾個若去了紫竹峰給支妖做事,那才叫真苦。
曉得了麼?!”
合著,繞了一大圈,原來是想收自己當小弟,穩住那四條鯰魚,少給糟老頭子找麻煩。
範賢微笑應下,稱自己也管不了他人,至多也就是管好自己。
酒翁又嗤了一聲,道:“那個姓呂的小猴崽子,頭一個不讓人省心。
幾個老傢伙不肯收他,三閣閣主也不敢要他,他自己心裡就沒點數?”
這些,範賢早就思考過。
原因再簡單不過,此時聽酒翁這麼一說,等於是側面映證了他的推測。
結合呂文乙那夜在山澗旁所說,不難判斷出,朝中眾多勢力正組團打壓呂氏父子;
修養生息卯足勁兒攢氣運的司空山,斷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介入其中。
至於捲毛撒爾,說實話,範賢換位思考,自己若是星君的話也不會收這麼花枝招展的傢伙,當關門弟子的。
至於三閣為何也沒挑中他,應當與大盛西疆與摩羅國邊境線上,近日不斷升溫的摩擦有關。
江湖與朝堂,本身就牽扯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完全的獨立、互不干涉,那是絕對不成立的。
有利用與被利用,有牽制與反牽制,有真正的相交莫逆、也有明槍暗箭的仇怨,這才是常態。
所以,無論是呂文乙還是撒爾,享受家族榮耀帶來的尊榮,也勢必得承受負面影響。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誰又能真正的跳脫開一切束縛,自由於天地間呢?
至於某位陰陽大師…
“九鼎山那小子得罪人多,幾個老傢伙原本安排他去騰蛇閣。不過,桃氏不肯收他,嫌惹麻煩。看看吧,若有人對他不利,你躲遠點兒。”
酒翁說罷,範賢面上一怔,這回是真詫異了,不是裝的。
酒翁不以為然地吸了吸鼻子,道:“不過,你小子夠雞賊,死誰都死不到你頭上。”
“前輩,您這話聽著不像是夸人的。”
酒翁訕笑一聲,將手中的酒葫蘆拋了過去。
範賢接住後,拔開木塞,小小心心地湊到鼻前三寸。
“咋咧?還怕咱在酒裡下毒不成?”酒翁一臉嫌棄地罵道:“你個損慫,咱要弄死你,抬手一掌的事兒,用這麼麻煩?”
範賢嘿嘿一笑,仰頭倒酒入口,並未沾唇在葫蘆口。保持良好的個人衛生習慣,活得久。
這一口,只覺一股清冽如冰,直滑入喉;入得腹中,又似三月初陽,暖融化雪。
好酒!
絕世好酒!
與他先前在釀酒作坊裡喝到的成酒,全然不同。
酒池峰的成酒,口感也屬頂級享受,但遠沒酒翁這葫蘆裡的酒來得清透、潤爽。
“嗤,損慫。”酒翁一把奪過自己的大酒葫蘆,仰頭又是一通‘噸噸噸’。
“嘶哈~~回吧,他人若問起咱與你說了啥…”
不等酒翁吩咐,範賢識趣道:“晚輩自知什麼當講,什麼不當講。”
“嘿,你小子,有意思。嘿嘿~~他們四個,咱一眼就能看穿,就你小子,怪異的緊。
算了,反正咱也不收你當徒兒,懶得想也懶得管…”
說著,酒翁又再原地躺倒,閉上眼並揮了揮手。
範賢自覺作了個揖禮,退後兩步、轉身躍下酒仙居屋頂。
一路夜風拂身。
當他回到半山腰的居所時,不見孔喧和呂文乙,捲毛撒爾剛剛沐浴回來。
屋內,一身酸味能燻蚊子的熊玘,正發出類似於電鑽的鼾聲,抱著自己的兩把長刀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