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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星君何以有此一說?”
“七年前,聞通開始著手研製小型司時圭。
起初兩年,還算順利,將原本重達五百石的原型,縮小到了你看到的這般模樣。
後來,卻是遇到了阻礙。
你也見到這底下基座內的每軸每輪,缺一不可。若依樣縮小,其內那些原本就小到僅有蒲草大小的咬齒,卻是無法再小。
期間,吾與始元師兄一同閉關參詳古法密陣,等吾出關,聞通他…竟已思覺混亂了。
他在這關礙過不去,久而久之,神藏汙濁難返。
若不是雀師妹調製的湯藥,吾這愛徒怕是早就瘋魔了!”
百靈星君說罷,面上的淡淡哀傷轉換成了愧疚與自責。
一如範賢此前初判,是個心境澄透、性情中正且溫和的老人家。
同樣都是百歲往上的老者,某酒葫蘆不離身的醉鬼,就完全沒有身為老人家該有的性情。
爽直中帶著一絲奸詐,奸詐中又夾著幾分雞賊。過份跳躍,難搞的很!
這麼說來,那位名叫聞通的百靈峰大師兄,是因過度專注加求之不得,心結鬱郁,不幸患上精神分裂症了。
精神分裂,這個、處理起來難度不是太大。只要不是相對比較棘手的人格分裂,就都好說。
畢竟,‘瘋子’不可怕,就怕‘瘋子’有文化。
鬼知道,擅長機關秘術的奇門高手,人格分裂起來會是啥樣的。
謹一手,先做個摸底調查。
“敢問星君,高徒這般情形已有多久?”
側望高樓的百靈星君,略一思索,答:“四年零七個月有餘。”
“哦,”範賢點點頭,又問:“那,這四、五年內,貴徒言行舉止如何?”
“唉!”長嘆一氣,百靈星君答曰:“聞通時常晨昏顛倒、不思水米,大多時候都在鑄機樓。
只是,每每造出些新奇物什,便會像三歲稚童般,作弄他那些師弟、師妹。
這些年來,也是苦了他們了。都知道自己大師兄神藏被汙、亂了心智,也不會與之計較。
只不過…”
話到此處,老人家直搖頭,蒼蒼白髮上的魚尾冠晃得範賢眼都快睜不開來。
欲言又止,明擺著一副家醜不好意思外揚的樣子。可是,老星君您都把話說這份兒上了,此處斷章,可就著實不美了啊。
範賢很耐心地等了十幾個呼吸,待百靈星君嗟嘆得差不多了,才用清澈的雙眼,發射即關心又疑惑的電波。
顯然,百靈星君接收到了。
“聞通自小拜吾為師,他天賦上佳、心思也巧,大多精絕密圖,不出半年便能揣摩透。在機關研造這一塊,比他的師弟、師妹自是要優勝許多。
雖然心智亂了,可他所研造之物,仍屬上佳。因此,幾個小的,這些年或多或少都曾被他傷到。
昨日裡…唉~昨日還將他兩個師弟給炸傷了…”
此時此刻,範賢只想合掌、然後攤開,道一句:“看吧!”
就說了,有文化的‘瘋子’,那是相當恐怖。
尤其像這位深得百靈星君真傳的大師兄,機關流高手中的高手。
瘋起來,就是辣麼的閃閃花光、出類拔萃。
“這…”範賢眉頭微擰,面色頗為凝重道:“星君,我那義妹初踏修行之途,自身沒有半點修為。還請…”
百靈星君撫須一笑,點頭道:“毋須掛慮,吾若閉關,想容也有染雲與暮微照料。”
說著,百靈星君衣袖一揮,一股淡到好似只是山風拂過的罡氣,自範賢身邊掠過。
司時圭底下的基座機關啟動,敝開的石門無聲閉攏。
百靈星君在前,範賢不緊不慢地在側旁跟著,一老一少往百靈宮正殿走去。
好似開啟了話匣子,百靈星君邊走邊話起了家常。
“其實,聞通本性極為溫和,除了偶爾心智迷亂髮作時會做些糊塗事,平日裡他連花花草草都不忍心踩踏…”
‘嘭’一聲悶響。
一腳踏上正殿門廊前一塊大石板上的百靈星君,反應極其靈敏地抬手抓住一支直射面門的飛箭,並將之向頭頂高空擲去。
那飛箭還未飛出多遠,便悶聲炸開,綻出一團白煙。
百靈星君又鼓袖一揚,將那白煙揮散的同時,送出一道掌風,將身後的範賢推遠。
緊接著,星君方才所踏的那塊石板陡然翻轉,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