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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喧覺得,今天的氣氛有點怪。
捲毛撒爾最近還挺賣力氣幹活的,但今天尤其上勁,還十分輕快。輕快的好像昨兒夜裡去了趟‘松筋堂’,享受了一番指尖的快樂。
小猴子就更奇怪了。
怎麼說呢?整個人的狀態,有點亢奮、有點驕傲,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
當孔喧視線與呂文乙對上的那一刻,這位長相清秀的小侯爺,居然對他挑眉一笑。
莫不是,自己昨夜與他談心替他開解,惹他誤會自己的…
這!當真忍不了。
“幹嘛又衝我笑?”
正啃著饅頭的呂文乙腦袋一歪,眨了眨眼,“啊?有嗎?我笑了嗎?哈哈~~”
孔喧抬手扶額,一腦門黑線。
呂文乙:這麼明顯嗎?不行,我得控制一下我自己。一定不能讓人看出來,我是有奇遇的氣運之子。
範賢無語地掃視了一眼這幾個傢伙,集體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眾人結束早飯後,熊玘才剛剛結束晨起練刀的功課,吭哧吭哧跑過來。
也不知怎了,昨夜睡的尤其舒爽,一覺過了時辰。
範賢將裝有幾隻大肉包子的布袋扔給熊貨,自顧自地挑起兩隻大水桶,往清瀑泉走去。
他和熊玘乾的是最累的活,挑水。
並非釀酒工大叔們欺負他倆,分配苦活給他們幹,這是二人主動提出的。
範賢是為了每天有時間外出,熟熟路什麼的。熊貨麼,單純為了發洩他那無處安放的精力。
如往常一般,二人早已輕車熟路,挑起水也是毫不費力。
畢竟,都是實打實練出來的武者,哪怕品級不高,這點體力活自不在話下。
又不像呂文乙,什麼固本培元丹、凝氣丸,跟不要錢似地嗑;還花錢僱武者直接灌注罡氣之類的,旁門左道,一時有效,根本不是長久之道。
根基虛浮,莫說同品級對戰,就算讓他去跟九品武者對線,大機率都得撲。
所以,三天後,還是爽約了吧。
不是他不講信譽。
當時,他正全力壓制洶湧澎湃的氣海,一旦漏出去半道罡氣,就呂文乙那小身板,跟豆腐有什麼區別。被劈作兩半,都是最好的結果了。
因此,當話本聽多了的呂文乙,興沖沖地朝想象中的‘世外高人’飛奔之時,範賢只得艱難地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
原本,想說“滾”,到了嘴邊,改成了“退”。
也是活見鬼了,這混不吝平日最愛賴床,為何會一大早出現在那處?
想到這些,範賢就忍不住抬手扶額,一腦門黑線。
還有那個酒翁,是故意的嗎?
還是說,只有他範·體質特殊·賢,才會只喝了一口‘假酒’,就氣海暴走、險些突破。
說假酒當然是玩笑,酒池峰仙釀確是貨比真金、有錢難求的絕世好酒。江湖各路大佬、朝中各方富貴,都爭相購買,做不得假。
可若說這酒真有助人功力激增,還有引武者突破的功效,那恐怕就得是另外的價錢了。
需知,像墨家老九那般四處尋求突破機緣的武者,比比皆是。
若真有這般神物,不說千金,便是百金都會有人不惜血本。
思前想後,細枝末節,全都窮舉了一遍。最終,範賢得出一個初步不完全結論。
這酒確實如釀酒工大叔所說,有固氣培元助養氣海之功效;而自己的遭遇,應該與自身處於圓滿狀態太久有關。
奇門,真有絕學。
僅這一口酒,便能佔下江湖一分顏色。不難想象,曾經全盛時期的奇門遁甲,該當有多麼光芒奪目。
照酒翁所說,三百多年前,積攢了不少氣運的奇門,原本有望再接再勵、重回盛時。
結果,此盛化彼盛。
算天之勢、篡天之運。
也就是說,當時司空山眾星君已是算到,九州各國紛亂之象乃是天勢。
那位‘坑’了整個奇門的星君,用了十五年時間,將當時還處於微時的普通農民起義頭子炎天宗,扶上九霄。
如此作為,便是逆天而行。致使眾星君殞落,整個奇門遭受天罰。
那位星君,不可不說,霸氣!
不過,範賢仔細梳理後,卻發現了一個可能是酒翁沒說,又或者酒翁並沒太在意的、有可能是真相的關鍵。
一己之力,是不可能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