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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天!”
洞明子星君蘊含著十足內勁的說話聲,自山腰傳出,直達比試臺處。
範賢當即衝山腰處拱手作揖。
“點到即可。”
“是!弟子領命。”
言罷,範賢雙手結了兩個簡單的印,將二十八隻陣基,一一收回。
結印什麼的,只是做做樣子。
他是純憑罡氣運轉陣基、催動陣法。
反正,自從上次突破的時候莫名其妙入了神定境之後,氣海三不五時就奔湧一翻,好似有用不完的罡氣與真元似的。
也是怪。
鎖氣陣雖撤去,但苗德仁還未能當即清醒。他只覺頭腦昏沉,一手扶著自己的腦袋、一手柱著劍,跌跌撞撞走了兩步,險些栽倒。
範賢將一隻只形狀類似八卦盤的陣基,收入袋內,腳下一點,正欲飛身躍下比試臺。
氣機陡然旋動,罡氣振體而出。
然,在苗德仁背刺一劍,未至身後之時,範賢已是扭身橫移出去數丈。
苗德仁又撲了個空,混沌剛解的雙眼,怒地充血圓瞪,一咬牙暴喝一聲。抬手送出長劍,又立劍指,一人一劍如兩道流光,向範賢攻去。
範賢將手中布袋拋下臺去,熊貨自人群中躍起,將之接住。
便是此時,長劍閃著寒芒,直衝面門而來。
範賢疾速點步,又再倒掠出去數丈。
卻不想,苗德仁劍指點來,數道凌厲劍意,分攻左右上下,令範賢避無可避。
這可不是比試,而是拼命的架勢了。
範賢雙手交錯,曲指彈出數道冰針,這般皮毛功夫,還遠遠稱不上冰魄神針。
冰針與罡氣劍意相撞,發出近乎實質的叮聲。覷了個空檔,範賢脫身而出。
“勝負已分,苗公子,你這可就太不地道了。”
“呸,盡使些機關暗算。拿出真本事來!”
範賢使冰針擊開劍罡,暫作退避;苗德仁不依不饒,步步緊逼。
不是範賢不願正面剛,選擇以陣法對戰,一則可以實戰驗證自己魔改的陣法威力究竟能達到什麼程度,二則行走江湖隱藏實力乃是基操。
才不是因為他懶。
然,不服輸的苗德仁,硬要將臉湊過來討打。
但就算是打,範賢也覺得不能以碾壓的方式獲勝。
就算事後能將自己獲勝的原因,歸結為對方剛剛被陣法消耗了大量的罡氣與體力。但這姓苗的,到底也是個從三品劍修。
無論從哪個層面考量,自己的修為,多少還是會暴露出來一些。
關係大嗎?嚴格來說,真不大。
他很清楚,自己不願將所能盡數顯露的真正原因,乃是出於這輩子與生俱來的強迫症——安全感缺失。
畢竟,前世的他,明明知道門已經上了鎖,卻還是反覆查驗;前腳剛關了煤氣灶,後腳又再三確認。
再加上,自己經常踩中小機率事件的非酋體質,與那隨時會被‘全國通緝’的真實身份。不得不令他,提高警惕心。
好吧,他承認,自己確實有那麼一小丟丟的,被害妄想症。
但有一說一,就算師父太淵知道他的真實修為,難道還會趕他下山不成?
師叔師伯們怕是會欣喜若狂,然後天天輪流著教他劍術、刀法、拳路、掌法…
一想到這些,範賢頓時不寒而慄。
霎時間,無數念頭劃過腦海。
但見那苗德仁再次抬手振出長劍,並同時腳步一頓、身形帖地前衝,數道劍氣擊來。
這次,範賢也不一味施展步法躲避,雙臂微微彎曲、雙掌於面前畫了個半圓定於胸前;
雙膝同樣微曲,左腳尖劃出一道半弧,擺出個像是馬步的基礎造型。
山腰處,太淵長老眉頭一緊。
臺下,酒翁也疑惑地“嗯?”了一聲。
孔喧、撒爾,均有些擔心翹首顧望;呂文乙更是踮起了腳,不時還蹦兩下。身高著實是個硬傷。
只有抱著布袋的熊玘,莫名的覺得很是心安。
說則三五句,臺上只一瞬。
十八路苗氏劍法,有虛有實,重攻輕防。苗德仁將自身劍法,運至極致。
比試臺上,劍光掠影、劍意如風,好不狂放。
一招‘迴風拂柳’配合一記‘飛燕還林’,長劍橫掃掠出、復又於半道折回,罡氣劍意則似那風中擺柳一般,自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