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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萬里覓封侯。匹馬戍梁州。
弟子自問,沒有這般封侯拜相的志向,忍受不了獨自守邊疆的苦寒;
亦無成為人上人的追求,不喜歡也不主動參與陰謀算計。
其實,做了王侯又能怎的?
小民有小民的身不由己,可位高權重者就真的能隨心所欲?
弟子想說,生而為人,本就沒有絕對的自由。
這天地間,束縛人的,除了皇權法則、江湖規矩,還有人心,還有道德,還有珍之重之的人,還有自身的道。
超脫出世,做那天外飛仙就一定快樂嗎?
可能是快樂的,這個弟子也沒做過,不敢斷言。
總之,在未得大自在之前,先求些小安逸。
當然了,巨有錢的話,財務自由是要爽快一些,想買啥買啥。
這麼說起來的話,弟子倒是一直都想做個富家翁的。”
“咳…”
正喝茶的太禹,直接被最後一句話給笑噴了。
太淵長老笑著直搖頭,自己這個寶貝徒兒的性情,當真是一言難盡吶。
與兩位長者不同,洞明子星君卻是面色一怔,眉頭微微蹙起。
“當年萬里覓封侯,匹馬戍涼州。”
輕聲重複了幾遍後,洞明子星君驀地抬手一拍自己那隆起的額頭,連聲:“哎呀,哎呀,是你,那晚竟是你!”
太淵、太禹和範賢,同時茫然地看向老星君。
卻見洞明子頗為激動地起身,抖了抖衣袖,指著範賢,吟頌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這下輪到範賢傻眼了。
這都是快半年前的事兒了。
落星鎮遇襲前夜,登雲閣,與王陽醉酒吟詩。
難道?
洞明子一見範賢這表情,心底登時便有數了。
“哈哈哈~~~沒想到,沒想到啊!
老夫以為那驚鴻大才,只是人海匆匆。卻未料到,原來就在身邊!”
洞明子激動得老臉泛紅,一把抓住範賢的一隻手,目露精光道:“再給師伯吟頌一回,可否?”
突然有一種被家長要求在親朋好友面前秀才藝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範賢嘴角抽了抽,在三位長者的注視下,極力克服著內心的不適感,來了段詩朗誦。
一首短歌行,千載建安骨。
另一個世界的文明,在這個世界同樣可以大放異彩。
便是不通詞律詩文的太禹長老,都咂摸到了其中的豪情壯懷。
“能寫出這般詩作,屬實大才!”
太淵眨著眯蒙老眼,看向自己徒兒的眼神,驕傲中帶著一絲疑惑,疑惑中又夾著幾分驚詫。
如何聽不出來,詩句中求賢、求能,對有識之士的惜才之心。
“樂天啊,”洞明子星君老眼蹭亮、精神振奮地用力握了握範賢的手腕,掩飾不住內心的激昂,道:“只可惜你並非那皇室子弟啊!”
太禹、太淵下意識又再對視一眼。
星君師兄這話說的…當然了,這是在司空山,又沒外人。不過,這般言語,總歸有些不妥。
範賢眨了眨眼,心說,師伯您一定與我家七爺很有聊。
“師伯,不可不可。
這詩也非弟子所作,是弟子小時候聽一位教書的曹先生吟的。覺得有趣,就記下來了。”
“欸,小樂天,休要唬弄洞明子師兄。”太禹長老撓了撓頭,雙眼眯起似是在極力回憶,“那個,那個什麼…
海天茫茫,星河什麼什麼水中央。”
黑長直長老在詩詞歌賦這塊的記憶力,當真不咋樣。
努力想了好一會兒,太禹長老直接放棄,笑呵呵地對範賢揮了揮手,“來來來,你來。”
“海天東望夕茫茫,山勢川形闊復長。
燈火萬家城四畔,星河一道水中央。
風吹古木晴天雨,月照平沙夏夜霜。
能就江樓清署否?比君茅舍較清涼。”
吟罷,洞明子星君當即擊掌大讚,“妙!
川州之景,詠夏之境。有情有韻有意,妙絕!”
太淵也捊著胸前長鬚,笑眯了眼,點頭直誇:“是不錯,是不錯。”
此前,江湖、廟堂,生存還是死亡的,話題正經得還挺嚴肅。這下倒好,畫風突變,成了中華好詩詞鑑賞。
這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