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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了個底掉。
陣法、密陣圖譜之類,數不勝數。但,沒有一樣是七爺指定要的。
期間,話套話的旁敲側擊過,照師父的口吻來看,七位星君唯一有可能那兩樣的,只可能是始元星君。
很簡單,排除法。
洞明子星君擅謀善斷,專修心法,輔以占卜、衍算之學;
熒惑星君所修功法很霸氣——,怎麼聽都有股子濃濃的反派味兒;
具體如何,範賢也不清楚,只聽師父提了一句,是一種極為難修、運功路數很是怪異的功法。
百靈星君主機關一道、雀星君專精岐黃之術;
順便八卦一句,雀星君和師父太淵,似乎好像真的有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知心徒兒範賢曾以‘引導術’試圖幫助師父敞開心扉,但每每話題涉及那位慈柔溫和的星君,師父的情緒值就開始亂彈將軍令,但就是三緘其口不肯吐半個字。
尚未得見真容的太參、太商兩位星君,乃修天人之術,輔研遁法、五行風水之類。
所以,接下去重點得放在接近、攻略奇門執牛耳者、司空山頭牌大佬始元星君一事上。
下什麼山,江湖什麼大會,與他何干。
雖說心底確實有那麼一點好奇那塊傳說中的到底長啥樣,江湖各大門派、老牌世家真正的扛把子、話事人又是如何的風姿卓絕。
才不是想見識一下江湖各路女俠的風采。
咳,正事要緊、正事要緊。
其二,那個實力成謎的無心谷谷主。
還是那句話,百因必有果。
江湖恩怨、陳年冤案,大多石沉汪洋、枯骨難返。
但總會有那麼一些,一些…
該如何形容那個女人呢?
說其幸運得好比位面之子,卻遭受了滅門這等慘絕人寰的錐心之痛;
說其悲慘,卻又在存活率低於萬萬分之一的撲殺之下,活了下來。
這樣一個自地獄歸來的人物,要將仇家剝皮拆骨一點都不稀奇。
不難想象,此次江湖甲子大會,會是何等的風雲變幻。
講真,與當年滅門案無關的幫派,被捲入其中,屬實是挺無辜的。
但範賢可不想管這檔子的閒事。
此前,無論是京都疫症還是落星鎮被襲,他主動出手的原因,歸根結底只有一個——平民。
無論權勢鬥爭還是江湖傾軋,都是身居其位者的遊戲。
殘酷遊戲。
一腳踏入江湖,無論出於何種原因,就等同於坐到了一張看不見的賭桌上;隨時都有可能暴富,也時刻都可能會輸得傾家蕩產。
但平民,卻並沒在那張賭桌上,沒參與這場殘酷遊戲;
平民只想安安份份過日子、老老實實地做一棵等著被適度收割的韭菜,但卻承受著被無端捲入絞肉機中任由無情絞殺的結局。
對於大多數平民來說,這就是他們的命運。
毫無抗爭可能的命運。
範賢還不至於自不量力地想要改變這個世界,只不過,看到了、遇上了,在確保能全身而退的情況下,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僅此而已,也僅限此而已。
至於‘江湖群雄爭盟主,各方大佬奪令牌’這種場面大到一旦失控,足以平推一座城的勞什麼子盛會,還是讓那些主動坐上賭桌的賭徒們,各自各精彩吧。
還有將近一年的時間,再看看吧,到時候實在不行,稱病、假裝修為有成要突破,有的是辦法在不失師父顏面的前提條件下,合情合理地推掉這一趟。
當即拒絕無果、也沒有正面應承下來,就司空山江湖觀光團成團一事,範賢和師父太淵二人達成了‘弟子反正沒答應’與‘為師就當你預設了’這種妙不可言的默契。
離開師父的起行居,晃晃悠悠來到大德殿,便見殿前佇立一道身影。
那人一身淺藍長裙、裙邊裹著金線,掌寬的腰封上繡著芙蕖花紋,顯得腰肢纖細,有種盈盈一握之感;長髮半披半挽、髮間環著碧玉扣,淺藍色綢帶垂在烏髮上,隨風輕輕舞動。
遠遠看去,真叫一個,賞心悅目。
不過。
看到這個身影,範賢心底隱隱浮現兩個字。
應是聽到了聲響,佇立於殿前的顧玉蘿,驀地轉身。
眉含笑、眼含星,柔聲喚道:“樂天師弟。”
範賢拱手微微一禮,稱了聲:“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