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涓涓細流般的實質力量,在自己身體內流動。
老孃告訴他,這就是武者的罡氣。
除罡氣以外,武者到達一定境界後,還需修煉自身精神力。
唯有精神力與罡氣成正比,方可向更高境界攀升。
而老孃和七爺的境界,已經到了可將罡氣凝實到肉眼可見的程度,其精神力可見一斑。
現代催眠手法又不是邪術,自己搞不定這二位高手,很正常。
“急不來。先把底子夯實,等有實力了,再試試。”範賢如此想著。
“愣著幹嘛,準備開早市。”範二娘子吃完早點將碗丟進桶裡,催促道。
“對了,等會兒記得給七爺和方教師,留兩份豆花兒。”
“知道了。”
範賢隨口應了聲,像往常一樣將擺在臺板上的豆腐,搬到前面鋪子裡。
………
剛開門沒一會兒,鋪子裡十餘張小桌的坐兒就都給佔滿了。
“小豆郎,兩碗豆花兒。”
“豆汁一碗,一摞滷豆乾,加醬。”
打點好眾人所點的吃食,範賢又將燉著香豆乾的爐子抬到門邊,免得燻了客人。
“聽說了嗎?這月,死了仨當官的。”
“前兒個我也聽作坊裡的夥計說,有個官老爺在西街花樓裡頭摟著小娘子,冷不丁的就死了。”
“你這說的是人話不,摟著小娘子還能冷?”
“哈哈哈…”幾個老光棍發出一陣猥瑣笑聲。
閒漢們湊到一處,日常歪樓。
笑罷,有人問,“錢婁子,你剛說死了仨當官的,是真事兒嘛?”
永寧街第一猥瑣人、訊息靈通的錢婁子,呲著口大黃牙,繪聲繪色道:“那能有假?
剛吳叔說的內個,是月頭死在花樓裡的盧少卿。聽說那花樓小娘子半夜裡睡著睡著,身邊的爺就不見了。
小娘子就讓丫鬟掌燈,這就瞅見剛剛還在跟她逞英雄的內位爺,腦袋跟身子分了家!”
“嗬…”一陣驚歎聲後,又有人問:“還有倆呢?”
“月中,東城一個員外郎,還有五天前,住在咱西城西營大街、菸袋巷的巡夜司哨衛長孫大人,都是在自個兒家,都被削了腦袋!”
“嗬!!”
滿堂盡是吃瓜群眾們的驚呼低嘆聲。
這時,便聽外邊兒吵吵嚷嚷,眾人紛紛探頭往外瞧。
只見,寒風細雨中一群著捕字服的衙役捕快,列隊站在永寧街街頭。
不遠處,立著三匹高頭駿馬;馬上坐著兜頭罩帽、披著大氅、看不清面容的三個人。
“咋回事兒這是?”
“不知道啊,搞這大陣仗。”
“誒,包租公出來了?!”
“別吵吵了,聽聽包租公說啥。”
街頭,一個三十出頭、胖得站著看不到自個兒腳指頭的男人,戴著頂貂皮帽、穿著身毛襖子,細眼微眯、滿臉堆笑地衝捕快們拱手。
捕快中站出一箇中年漢子,板著方臉下達命令,“錢有財,速速將永寧街內一干人等喚到此地。”
“啊?!這,這…”
包租公錢有財,話沒說完,那捕快反疑一聲,“這什麼這?!”同時遞了個眼色過去。
錢有財頓了一下,胖手伸進襖子裡剛摸出幾塊銀錠,便聽‘嗑得嗑得’的馬蹄聲響起。
“老財,攤上大事兒了。京都燕衛大人親臨,別使銀子,趕緊收起來!”捕快壓低聲提醒了一句,迅速後退。
馬蹄聲近到跟前,捕快們立馬分作兩排,規規矩矩站定。
這時,錢有財方才看清,馬上三人身上披著的黑氅,衣角上繡有半掌大小金燕子圖紋。
胖子心底咯噔,腳下一軟,險些栽倒過去。幸好身後幾個跟班小子眼疾手快,合力扶住他這兩百五十斤。
壞菜了!哪一樁?
販的那點兒剛夠塞牙縫的私鹽?還是,黑了一丁點連蒼蠅肉都及不上的修渠款?
難不成…是自己無意間偷窺到京畿府尹鄭大人與王員外家的大夫人、二夫人勾兌之事,被鄭黑心知道了…
不能夠哇,就這些雞零狗碎的雜事兒,能把京都燕衛招來?!
不及細想,駿馬止步。
其中一人揚開罩著自己頭部的兜帽,露出一張方正剛毅的面龐。
此人眉骨極高,雙眼深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掃過錢有財及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