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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街居民們,提著的一顆心,這才落了下來。
幾十名綠衣巡城史與西城衙役捕快,也都狠狠地鬆了口氣。
細雨斜風中,綠衣們迅速撤離;
西城衙門那名身材頗壯的捕頭,讓屬下疏散永寧街民,自己則當起了護花使者,背起那個被打暈了的小娘子,隨桑枝姑娘奔去瀟湘樓。
人群很快疏散,餘下兩組捕快,忙著拉架。
某潑辣妻正在暴打其夫;居然趁自己睡著了,大冷天的半夜裡偷摸去了瀟湘樓。怪不得這天殺的眼眶青黑,還當他為了養家餬口多麼操勞呢…
另一邊,某社會性死亡的綠帽哥哭天喊地、尋死覓活……
錢有財這才如大夢初醒一般,在隨從的攙扶下,腳下發虛地踩著趙四的步伐,往自家趕。
沒人注意到,豆腐西施範二娘子與她家小豆郎,早已回了豆腐坊。
同時進了豆腐坊的,還有方墨儒先生與那個佝僂著背的白髮老頭。
裝上鋪門、來到坊內、開啟灶膛,屋內暖意漸起。
範賢幫七爺和方先生二人脫下身上的溼襖,搭在灶旁烘烤。
範二娘子打了四碗熱騰騰的豆花兒,拌上辣醬、兩滴香油,二老呼嚕嚕吃的溜香。
沒有撤去易容術,仍頂著白髮老頭外形的七爺,邊吃邊問道:“賢兒,方才那錢有財為何尋你去搭手?”
“老財啊,時不時就喊我過去幫忙算個帳什麼的。哎喲,呼,燙...”
“莫急嘛。”方墨儒抬手擦了擦範賢沾在唇邊的豆渣,一臉慈愛地笑道:
“賢兒今日及冠,卻還是這般孩子氣。明知燙便慢些吃,這麼急作甚,又無人與你搶。”
範賢放下碗,笑嘻嘻地躬身拱手,“尊老師教誨。”
一身白袍、簪著道士髻、仙風道骨之姿的方墨儒,笑眯了眼。
白髮老頭直立起佝僂的背,顯出其將近六尺的身高。按大盛一尺三十二厘米來算,七爺淨身高一米九往上。
這高大威猛的老頭,蒲扇般的大手將海碗往灶上一丟,哼了一聲責怪道:“你就寵著他吧!”
“誒,如何?吾乃賢兒一生之師,吾寵自己學生,有何不可?”
七爺嘴一撇,“溺寵無良才…”
“非要抬槓是不…”
二位長者,日常互掐。
範賢忙打圓場道:“七爺,這兩天您要不先別出城了。在方先生那邊再住幾天?”
七爺想了想,點頭,“行。正好,這兩日驗一驗你這一年可有長進。”
範賢:我、我嘴賤,行了吧。
………
京都內城,燕衛司。
剝去一身婦人衣衫的年輕男子,被銬坐在一張鐵椅上。
原本還算清秀的臉,此時已面目全非;一旁又有兩名身著繡羽服、負責審訊的‘繡衣’,正在擺弄著道具。
審訊室外。
除去黑氅的女鏡師,露出一張如皎月般潔淨的面龐;
一雙明眸如有水光流轉,在這光線晦暗不明的裡,也能熠亮如星;
劍眉斜揚、帶著一分冷峻、三分英氣,羽睫上還沾著些雨水,瑩瑩透透的顯得整張臉愈發清冷;
但她眼角眉尾間那顆細小的痣,卻嬌俏得像朵綻開的海棠。
她微微擰了下眉頭,語氣冰冷道:“就只會這些嗎?”
“十八年來均如此,這是燕衛司的老章程。”一旁的方臉男應道。
“魏總旗,我總覺得那個永寧街的包租戶,有些說不出的奇怪。”
方臉男哦了一聲,沉吟片刻,笑問道:“鳳羽郡主的意思是?”
女鏡師沒有理會方臉男的說話,星眸一轉、負手側頭,思索了會兒,自嘲地笑了笑。
“呵,那麼簡單的辦法,為何我們想不到呢?”
“郡主指的是,對證查人?”
“在千餘人中找一個收斂氣機的六品捕風士,居然這麼簡單就做到了?總覺得,有些說不通。”
方臉男隨意答道:“或許,真就跟那胖子說的一樣,湊巧撞上了。”
“哦?”六品鏡師—鳳羽郡主唇角微彎,笑而未笑:“魏總旗既然這麼認為,何必暗中派人再探永寧街呢?”
方臉男驀地一怔,隨後尷尬地笑道:“哈哈,真是什麼都瞞不過郡主法眼。
屬下只是照章辦事。未與郡主說明,也是情非得已。
人是拿著了,可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