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熊太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些繡衣也不容易,不過是些混飯吃的臨時工,又不是什麼十惡不赦之徒。
不能殺,被盯梢的話弄不好就得一路裝到雲中府,七爺得多憋屈。
七爺倒是不急著離開,只是,他老人家再多住幾日的話,自己得脫幾層皮?
不行,得趕緊想個穩當的辦法。
一路上,範賢打了多份腹稿。
半個時辰光景,二人到達長樂街。
照例從花滿樓後廚院門進,大牛不讓範賢動手,吭哧吭哧三兩下就將那十幾屜貨,全都搬進廚房。
“今兒是月結日,小豆郎你在這等會兒,叔這就去帳房支銀子。”
點完貨,劉掌事去了前廳,範賢和大牛便無所事事地佇在後院候著。
寅正時分,後廚打下手的夥計們,已然忙碌起來。
剖魚、片肉、洗涮,灶上、爐頭燜、煮、燉著各種各樣的菜式;一看便知,晚上不少硬菜,是個大宴。
“誒,停手!廚頭不是交待過嘛,千萬別擱這個,做壽的老夫人吃不得。給人吃壞了,你丫得滾蛋。”
鬧哄哄的廚房裡傳出說話聲。
“是是是,還好大郎提醒,瞧我這記性,哈哈~~”
聽了會兒酒樓的熱鬧,不多時,劉掌事便將這一個月的貨錢交付給範賢。
回去路上,範賢給大牛買了兩串糖葫蘆和糯米糕,自己則稱了二兩肉脯。
“大牛啊,你咋喜歡這些丫頭們愛吃的東西。”
大牛單手推著車,騰出一隻手正往嘴裡塞糕點,含糊不清地回了一聲:“甜。”
“這玩意粘牙,回去記得用我給你的牙刷刷牙,不然嘴裡會長蟲子。”
“哦。小豆郎,地,裂!”
正在撕肉脯的範賢,抬頭往前一看。
便見前頭大街上,正有幾個身穿工部吏服的監工,督促著十來個渠匠,正在挖道作業。
無奈,二人只能掉頭繞行一段路。
暮色沉落之前,回到永寧街。
此時,天空像打翻了墨汁,暈染成一片黑灰青藍。
風捲雨雲,悶雷滾滾。
將貨錢交給老孃,去後院沒見著老師和七爺,想來二位已經回了方宅。
娘倆簡單吃罷晚飯,範二娘子收拾碗筷,範賢則回自己屋裡,繼續琢磨。
方案一:明日去麵館,直接將那兩個愛吃冷麵的繡衣,發展成工具人;
方案二:繼續用自己的天字一號工具人、錢有財,以收購藥材為由,讓那隻‘鬼’自爆;
方案三:暗中制服那隻‘鬼’,送給那倆繡衣一份立功大禮包。
左右衡量了一番。
那個投宿在永寧客棧的中年男人,顯然是以真容示人;
透過封街那日的幾句對話,可以看出,那人確實是來自琅琊郡的藥材行腳商。
但這不過是表層偽裝,或者說是他的兼職;主職估摸著,不是探子就是殺手。
半真半假,中級偽裝;這位準備得比較充足,比那個扮成婦人的捕風士,段位要高。
另外,此人品級應當高過那個六品捕風士,不超出五品巔峰。至於是哪一序列的,暫時還無從判斷。
綜合來說,這傢伙的危險等級比捕風士高,恐怕沒那麼容易搞定。
“眾所周知,最好的選擇,總在選擇之外。那麼,就……”
範賢心底有了一個比以上三條方案更穩妥的計劃,正準備制定詳細步驟,外頭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拍門聲。
“開門,開門,快開門!”
範賢撩簾走出來,範二娘子也剛梳洗完畢。娘倆對視一眼,範賢道:“娘,先去披件襖子。”
說著,他便去了外間,隔著門板問道:“何人?”
“我老錢,小豆郎,出事了!快開門。”
範賢眉頭一擰,思慮了兩秒,拔梢、啟門。
包租公錢有財披著件貂,像只黑熊精似地擠進鋪子裡。
“小豆郎,你今兒是不是給長樂街那家花滿樓,送了豆腐?”
範賢點了點頭,錢有財喘著大氣,急道:“剛邢捕頭差人過來報信。
惠民藥局局判左良左大人和他老孃,在花滿樓吃晚宴,被毒死了。
八桌酒席其它人都沒事,唯獨吃了觀音豆腐的左大人跟他老孃中了毒。
老邢也拖不了太久,捕快馬上就來拿人了。
小豆郎啊,這…這可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