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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京都解禁。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俠之小者,為友為鄰
這句話,隨著敝開的城門、隨著‘從此江湖再相逢’抱拳道別的江湖客們,迅速在中原武林傳頌開來。
同時被口耳相傳的,還有關於那位雨師谷藥王後人的傳說。
夏春秋說,他曾與尊上的氣機相連過那麼一剎,尊上的罡氣醇厚近乎凝實,應是位修為極高的長者;
萬三立說,他曾遠遠看到過尊上的身影,尊上身材頎長,應是位蒼松勁虯的長者;
宋長青說,他曾聽到過尊上的說話,聲音溫和、令人聞之如沐春風,應是位品行高潔的長者;
孔喧說…
他說什麼不重要。
總之,關於這位的故事,以春風燎原之勢,於江湖中被口耳相傳。
而此時的京都城,就像一頭舔舐傷口、正在迅速恢復的巨獸。
工部派出渠匠千人,複查四城各處通汙渠,以確保不會再有‘作業事故’發生;
戶部咬牙撥出十萬銀,填補太醫院製藥之需,又從臨近的州郡急購物資,一解各城此時已徹底空匱的燃眉之急;
兵部、吏部,則在太醫院的幫助下,徵調民間醫工,對京都及京都城外的守備軍、巡防營的兵卒,各府、城、縣衙衙役、壯丁等,進行最後一次全面體檢。
力求不留隱患。
整頓半來個月後,終於,京都之疫總算劃上了一個句號。
此次疫症,京都城外各大小縣城染病死亡人數共計五千一百多人;
京都內城二百三十八人,外四城,東、南、北三城,合計兩千一百有餘;
西城,在此期間亡十一人,其中醫工、白役佔四人。這六位家中都已收到來自西城衙署錢大人的慰問,及足夠一家老小過上安穩小日子的撫卹金。
錢大人自掏腰包近千金,但他一點也不心疼。
因為,另三城城署大人,已經接連下線;府尹鄭大人因‘擅自處理’了千餘個病患,自問有罪,在解禁前一晚於家中自盡而亡。
雖然,一枝獨秀的感覺怪怪的,但總好過被下線、被自盡吧!
“嗯?被?不不,我什麼都沒說。”
西城老錢拍拍自己的胸口,仰頭望向自家院子裡的那棵老胡桃樹。
“老爺,您怎麼了?”錢夫人問道。
老錢有些煩悶地搖了搖頭,“這蟬鳴吵得頭疼。”
錢夫人立馬喊來管家,著人去趕那樹上的知了。見老爺眉頭仍是緊鎖,便又關切問了幾句。
老錢這才悄聲與自己夫人說起了煩心事。聽罷,錢夫人想了想,道:“老爺,現如今沒訊息便是好訊息。”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我這心裡還是發虛,也找不著人商量幾句。”
“老爺,您不是說之前都是邢捕頭跑前跑後張羅事,還出了不少主意嘛。依妾身看,這邢捕頭啊,比那師爺有本事,還旺老爺,老爺不妨找他說道說道。”
老錢叮著自己夫人看了會兒,眉頭漸展,一拍腦門,“誒嘿,老邢…對,對對,夫人提醒的是,提醒的是啊!”
於是,邢路被請進了錢府。
與此同時,永寧街錢記酒樓來了一位,無比尊貴的客人——沐小王爺
小廝來報,正在午睡的錢有財連忙起身,從家中一路狂奔、滿頭大汗地衝進酒樓,直上二樓貴賓間。
門頭站著個抱著長刀的高個子護衛,老財只覺得此人有點眼熟,一時之間倒是沒想起來。
護衛楚天指指門,“進去吧。”
老財略感緊張地嚥了口口水,推門入內。
一身雪白士子服的澹臺鳳羽,長髮高束、玉色髮帶繫於髻上,未施粉黛、劍眉斜揚,男裝扮相愈發顯得英姿颯颯。
她扭頭看向錢有財,細長鳳眸中少了以往的鋒芒銳利,多了些柔意。
“坐。”
老財最近跟江湖中人混了不短日子,多少練出了些膽魄,也沒有太慌張,端著笑臉拱手作禮:“小王爺!”
澹臺鳳羽點點頭:“你叫,錢有財。”
“是、是。”
“無需緊張,今日尋你,只是閒聊幾句。”
老財抹著額頭的汗,心裡納了個大悶。您一個小王爺,我一個包租戶,這能聊到一塊兒去?
澹臺鳳羽坐到老財對面,語調平和地問道:“你,與西城那些江湖中人,走的很近?”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