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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範賢打算去司空山湊個數。
一片蒼茫的玉瀨江畔,易容加妙手偽妝,五層偽裝、頂著普普通通二十歲年輕路人樣貌的範賢,交了一兩銀子,登上一艘頗大的樓船。
直接去艙內,找到自己的獨立小房間,窩了起來。
沒住豪華頭等艙,而是選了條件一般的中等艙。
財不外露嘛,免得屑小拿他當肥羊。
雖然逼仄了點,好在還算乾淨。
這一路行來,他刻意保持不緊不慢的馬速,偶爾放出不多不少的精神力,除了路過偶遇的一些江湖客,並沒發現影衛的蹤跡。
“七爺真就這麼放心讓我獨行?嘖,不應該啊…”
範賢躺在剛好夠他伸直腿的窄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開船一個時辰後,他拿捏著分寸,再次以精神力探查周遭。除了一堆九品、八品外,一無所獲。
“老孃真的下江南去了?”
原本,他還以為老孃是找藉口暗中跟著自己。這麼看來,純屬自作多情。
行吧,不管到底有沒有人跟著,自己就當是獨闖龍潭好了。
想想也是醉,他現在才什麼修為?都不到一品,就放他出去歷練。
太、草、率、了、吧!
其實,冠禮之後,範賢就敏感地察覺到,七爺、老孃和老師對自己的態度開始有所轉變。
所以,十八歲就是一道分水嶺。
成年前,圈養;成年後,直接放飛。
說實話,他要不是重生過來的,還不知道會被養成什麼樣子呢。
雖然老孃對他好的沒話說,可範二娘子當年才幾歲?
毫無經驗的新手媽媽,還是個遇事不決一刀斬的性子,除了兒子想吃啥就買啥,別的根本指望不上。
範賢才兩個多月的時候,就險些被老孃喂的羊奶給拉死;發高燒也完全不帶發現的,就那樣燒了兩天兩夜,靠自己硬扛過來。
能活到這麼大,已然不易,何言其它。
“這思維模式,真是絕了!”
範賢有些絕望地抱著自己的臉,不想面對此時已經離開京都,正在去往危機四伏、水深不可測的江湖,這個事實。
不帶這麼玩的啊。
小時候隨便教一教,年紀到了,就直接推出去遭受社會毒打,接受大環境教育。
老爺子,您這不坑人呢嘛?
老孃的心咋也這麼大呢?
江湖兇險,他一個菜鳥小白,頭一次出門就遠行五千裡。
他可是墜過機機的人,‘出門遠行’什麼的,大可不必啊。
“唉!”一聲長嘆,換了個姿勢,範賢繼續琢磨起此番前往司空山拜師之事。
“七爺到底什麼用意?我有老師了,幹嘛還要拜那什麼始元星君?”
方墨儒本身就是奇門遁甲正傳,早在十八年前便已是這一序列的二品爻士。
當年,若不是寧帝遇難、臨終託孤,方墨儒早該位列司空山第八位星君,又怎會抱著一身本領、屈居於永寧街這樣的市俗之地。
而範賢跟隨自己老師方墨儒所學最多的,並非老師按祖制所教的通史、詩書、禮法之類;而是集合了算數、天象、占卜、推洐、佈陣、排列等為一體的大雜燴學問——奇門遁甲。
《秘藏通玄變化六陰洞微遁甲真經》、《陰陽九遁十八局》等,範賢剛識字沒多久就通讀完了。
所以,讓他去奇門遁甲一道的源起地——司空山,是考核所學?
“始元?元始?元始天尊?嘖,敢用這種名字的,肯定是個大佬。”
毫無頭緒,行窮舉之法。將各種可能性一一羅列、分類歸納後,範賢開始放飛自我,胡思亂想起來。
如此,搖搖晃晃、起起伏伏,兩日匆匆過。
進入川州境內,直達太倉碼頭;下了船,全部行李就一包袱、仨鳥籠,就近找了間馬行,買下一匹矮胖馬。
翻什麼山、越什麼嶺,是不是傻。
有官道不走?雖說遠了三倍,但總好過被山匪劫道吧。
馬行老掌櫃生來未見過這麼不聽勸的,苦口婆心道:“公子,老夫不會誆騙你的。
咱這是劍閣的地界兒,不管哪座山頭,都不會有匪的。山道也好走,公子你聽老夫一句勸,買這匹棗馬…”
“多謝了,老人家。”
範賢客氣婉拒,心說:我才不信沒山匪呢,說破天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