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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範賢內心真的有拒絕過。
前世也去過高消費場所,怎麼說呢,畢竟年輕,服務人員來的時候,他也沒什麼心理準備。
就……唱了一晚上歌。
等他發現自己好像少做了些什麼的時候,請客的金主已經埋單轉場了。
所以,此時此刻,他才算是有了人生第一次真實體驗。
還、還蠻好的吧。
這個名叫溫香的小姐姐,盤靚條順、人美音甜,身上還自帶某種難以形容的幽香;
溫柔又細心,周到又主動;他剛抬手,酒盅就湊過來了;他剛起筷,菜就喂進嘴裡了。
做人嘛,也不能過份清高了,一定的禮貌總要有的。
三杯兩盞,幾個回合下來,全程被動,雙手攏在衣袖裡的‘樂天’詩友,面上泛起微紅。
再看那比美人還美的登雲閣閣主王陽,此時已是三分酒意上面、七分詩情揮灑。
只可惜,水平真的很一般。
什麼白雲悠且閒、我自在人間,什麼問花花不知、鴻雁北飛還…
就、這。
拗不過王陽的纏磨,憋了會兒,範賢果斷放棄親自作詩這種完全不在能力範圍內的事情。
算了,那就抄…傢伙好好想想,此情此景哪位大佬的哪首詩,比較合意境。
文人的事那能叫抄嗎?當然不是。
他只是一個詩詞的搬運工。
接過溫香姐姐遞來的酒盅,透過通透度接近玻璃的凍玉牆,眺望登雲閣外、山下不遠處那燈火如織的繁華坊鎮。
範賢細思片刻後,腦海中浮現出一首頗為合意的。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蕭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醉眼如絲的王陽,整個人登時便凝住了。
他半躺不躺地橫著,一手擎腮、一手捏著酒盅,如一尊玉雕般,一動不動。
片刻後,王陽手中的酒盅,無聲脫落。
墜‘地’之前,被他身旁伺候的浣心姑娘,翻手接住,其中的酒都未曾潑出一星半點。
並不意外。
這二位美人進雅間之時,範賢便察覺出兩位小姐姐呼吸極為規律、氣緩而穩;總結,修為不會太低,最次也有從六品。
王陽急急起身往古琴後奔去,手忙腳亂地抓起筆,邊寫邊繼續默唸著:
“更吹落、星如雨…眾裡尋她千百度...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燈火、闌珊...
詠景詠情,情景之絕,可謂是天人之句,天人之句啊…”
抄錄完後,王陽像得了世間珍寶般,捧著紙張、步伐有些凌亂地走到範賢身邊。
但見這位比美人還美的登雲閣主,眼眶微紅、淚盈眼,激動道:“樂天,樂天教我!”
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呸,烏鴉嘴,不是這個。人在江湖,馬甲基操。
範賢也不多作解釋,預設了‘樂天’這個小號。
“當不起,當不起。陽兄,你這太…”
“怎當不起?!
樂天如此大才,父親請來那些先生,哪個有樂天一分才氣?
...樂天,可是樂天你不喜為兄這等商賈之人?”
範賢撓撓頭,笑道:“怎麼會不喜歡呢。”
“那便是喜歡咯!”王陽立馬破涕為笑。
這一笑,六宮粉黛無顏色,都不足以形容之。
範賢抬手扶額。
不是我說,這尼瑪到底是不是女扮男裝的啊?怎麼能這麼…
‘啪’範賢用力地彈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怕不是酒喝多開始失心瘋了。
“既然陽兄這麼看得起,那、這樣吧,得空的時候,我默幾首詩詞,供陽兄消遣一樂。”
“哦。”王陽主動忽略了那個‘默’字,一張完美的面容透著滿滿的欣喜,點點頭,又問:“那你何時得空?明日可否?”
黏人。
範賢無奈聳肩道:“怕是不行,明兒我得去司空山拜師。”
“你?”王陽將手上的宣紙交給浣心,揮揮手,兩位小姐姐躬身退出雅間。
“樂天作何要拜入司空山奇門?以你之才,若有心仕途,考科舉便是了。”
聽上去,這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