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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左府後,範賢拒絕了老馬伕讓兒子駕車送他回永寧街的好意。
此時已近晌午,豔陽忽退,旱雷過後下起瓢潑大雨。
這種雷雨通常來得猛烈、永續性不強。
在長樂街一家經常買糕點的鋪子裡避雨,果然,不出一刻,雨勢漸小。
打包了幾袋糕點,手裡抓著塊核桃酥,邊吃邊沿著雨後長街往家趕。
突然。
一掃而過。
那種背後似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的感覺,再次出現了。
範賢加快腳步,邊走邊暗暗將袖袋裡的一枚細針捻於指縫中。
又,一掃而過。
或許是有所準備的原因,這次的體質感應似乎較之前更為直觀且精準。
他確定,自己被什麼人盯上了。有毒在手,氣機先不動。
佯裝埋頭趕路,實則耳聽六路、目視八方。
由於剛剛下了場暴雨,長樂街街面上行人不多。透過坑窪之處不怎麼渾濁的積水,隱約可分辨一些兩邊樓頂的光影掠動。
基本可以確定,前方街樓頂上並不存在埋伏;如果真的有人盯上自己了,有九成把握並非合圍,最多就是綴在他身後。
陡然間,一道身影從側後方向自己逼近,範賢正欲抬手送出毒針,卻聽銀鈴般的喚聲。
“豆郎哥哥。”
範賢扭頭對不知從哪冒出來、小跑到自己身邊的小可愛花多多,擠出一個儘可能輕鬆的微笑。
“豆郎哥哥,你是特地來找多多兒的嗎?”
範賢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花滿樓門前。
“不…”
“你不是來找多多兒的。豆郎哥哥,多多兒對不起你。”一身淺粉衫裙的花家小姐,扁了扁嘴,淚水說來就來,在眼眶裡打轉。
她委屈巴巴地說著,“上次,多多兒有想去衙門的。可是三娘把我關在府裡不讓出去。都怪我不好…”
“豆郎哥哥不是來找多多兒的,還能找誰呀?”
面對這個小蘿莉,範賢打心底裡沒脾氣。不過,雖然嘴上哄著,心力卻是一點也未曾放鬆。
一聽這話,花多多立馬抹掉臉上的淚水,笑得綻出兩朵深深的梨渦。
“豆郎哥哥,你不生多多兒的氣了,對吧?”
“嗯,不生氣。從來都沒生多多兒的氣。”
“那就好。”說著,花多多便抱住範賢的一條胳膊,往花滿樓走去。
“爹爹從江南請了兩個特別厲害的大廚,做了很多很多好吃的,豆郎哥哥留下來陪人家吃飯,好不好的?”
範賢稍一思忖,點頭應下。
花滿樓‘被迫’恢復營業後,客房全滿、座無虛席。
當然,作為花家千金,花多多有獨屬於她的自留雅間。
花多多極力示好,恨不得將最近新推出的大菜、硬菜全都獻給豆郎哥哥,三人午餐居然整了滿滿一大桌。
那第三人,當然不可能是被範賢一句‘你不配’嗆哭的柳氏。而是多多兒的親爹、事業心爆棚的花員外、花星南。
花星南對自己唯一的寶貝女兒,極盡寵溺。完全不在意這般鋪張浪費,還為小妾胡攪之事,正式向範賢致以最高的歉意。
敬了杯酒,道了句:過意不去。
範賢保持一貫的謙遜,直說不敢不敢。他本也不在意,那事與花星南無關,沒必要牽扯。
席間,他一心二用。
一成,與從小就喜歡纏著自己玩耍的小蘿莉,聊聊這、說說那,順便應承帥大叔幾句。
九成,保持警惕、關注‘一掃而過’。
飯後,花星南便被掌櫃請去談事;範賢陪花多多盪鞦韆、踢毽子什麼的,消磨了足有一個時辰,期間再沒感應到任何危機訊號。
花多多讓小廝打包了幾份好吃食,讓範賢帶回去給孃親嚐嚐,又再三叮囑‘豆郎哥哥要來找多多兒玩哦’,小手揮了又揮、依依不捨地送別。
一路上,也再沒奇怪的事情發生。
‘一掃而過’怎麼不見了?
難不成,被天、地、玄、黃某一位暗戳戳幹掉了!
還是,自己真的過於敏感,一切只不過是錯覺。
提著大包小包,剛走到永寧街外大道,就看到錢有財在那指揮著一群工匠幹活。
天氣已是較為溫熱,穿貂是不可能穿貂的,老財的造型改成了鶴紋長衫、配大金鍊子小金扇,雅俗合體,也是獨樹一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