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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發揮作用。
但透過前次與那個五品毒師的‘正面交流’,基本可以得出結論,迷藥還是很管用的。
當然,有一半是因為出其不意。若那毒師有所準備,以罡氣護體,就不會那麼輕易著了範賢的道。
但修為比較高的武者,會不會感染疫症呢?
範離範二娘子雙眉緊擰,不置可否道:“這個,娘也不知。
賢兒,此事還是通知七師叔一聲吧?要不然,讓方先生準備準備,帶上大牛一家,咱們先回雲中避避。”
範賢不是沒想過。
很早以前,他就設想過將來有可能發生的各種糟糕局面。
譬如:被武樂帝發現自己這個前朝太子真身、從此亡命天涯;或被閣老那幫老心臟的扔出去當炮灰;
除了人禍,什麼地震、洪水之類的天災,統統都在考量範圍之內。
畢竟,非酋如他,多想想總歸沒壞處。
他以為自己會是腳底抹油、溜的最快的那個。結果,事到臨頭,他竟然…
範賢搖搖頭,才不是,才沒有,什麼俠義心腸,這種情結他才不需要。
有什麼比好好活著更重要的?
自己最近,真是越來越不謹慎了。唉,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某位明明可以躺贏人生、卻非要以身試險的白富美,給影響到了。
淡定,不上頭、不上頭。此時只是權衡,有限度地盡力一試,能救回多少算多少吧。
真要他試都不試一把,就此甩手離去,他還真的做不到。
想想將來,夜夜夢見一整座城的孤魂冤鬼,如何心安?
什麼成大業者不拘小節,不好意思,他有自知之明,自己根本就不是當帝王的那塊料。
所能做到的殺伐果斷,也就是在衚衕口送走幾隻野貓。
“老師說他會通知七爺的。娘,若是疫症一發不可收拾,早晚也會蔓延到雲中。”
“不會的。”範二娘子面色淡漠地道:“若京都城真的爆發疫症,武樂老賊定會棄城遷都。
大不了,便是埋葬這一城百姓。那些王孫貴族,自有手段自保。
哼,武樂老賊倉惶離京,倒還正好省了我等殺入宮中。
若於途中攔截,為娘如今已是半步宗師境,與七師叔聯手,定能對付宮裡那兩個隱世高手。”
範賢沉吟兩息後,搖頭道:“老師說,當年本可傾七大門派之力,攻佔雲中周邊七府十八郡。
七爺正是不願以人命為弩,不願江湖俠士血染雲中,才選擇了隱於雲中,而不是佔取雲中。
娘,若我們也像那些王公貴族一般心思,我…父皇他在天之靈,會願意看到以這種手段得來江山的兒子嗎?”
範賢極少說起‘父皇’二字,這正是他無意皇位亦無心復仇的潛意識使然。
範離目光爍爍盯著這個投注了自己所有情感、一點一點看著長大的孩子。
此時,她才意識到,他真的,長大了。
不再是那個,練武平平、唸書平平,溫馴聽話、懂事乖巧的普通孩子。
她突然對這個從小都沒離開自己半步的孩子,有了一絲陌生的感覺。
但她並不害怕這突來的陌生感。
因為,她一直都知道,這是她親手養大的孩子,更是寧帝的骨血。
“娘,您…”
範離眨了眨眼,拭去零星淚光,驀地一笑。
“賢兒,你漸漸有些像你父皇了。呵,是娘眼界淺,思慮不周…”
範賢立馬將自己老孃此時的心思,猜了個八九不離,搖頭道:“娘之所思,並沒錯,不過是角度不同罷了。
此時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娘,有件事需您親自走一趟…”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
兩日後,立夏。
氣溫節節攀升,知了提前破出蟲卵,沒完沒了地聒噪著。
八輛滿載藥材的大貨車,分別自西城永寧門、北城安和門,駛進城中,直接運去兩處重樓藥坊與西城惠民藥局一側、臨時租來當作倉庫用的民宅。
丫鬟雅兒送來左綰集的親筆信,內容大致如下:
重樓藥田一切運作有序,詠泰病情不再惡化,似有迴轉之機;
東平、西郭兩縣,一如範賢預測那般,發現不少與詠泰病症相似的患者;目前正在按第三、第四條藥方,進行隔絕治療;
離京都城較近的,香雲、安平、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