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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桑枝姑娘突然以帕捂口咳了起來。咳罷,抬手一看,那帕子上分明殷紅一片。
嚶的一聲,桑枝倒地。
瀟湘樓跟來的丫鬟、僕人登時手忙腳亂地將她抬了下來,此時已被眾人當作‘權威專家’看待的邢捕頭,再次上前把脈。
之後,邢捕頭又是搖頭又是嘆氣道:“可惜了!”
桑枝的貼身丫鬟急問:“這位老爺,我家姑娘這、這是…”
“莫問老夫,快快請京都最好的醫師來與你家姑娘仔細把把脈吧。”
說著,邢捕頭從袖袋裡取出一隻小瓶,煞有其事地將瓶中藥水滴在自己手上抹了抹,扭頭便走。
在這位‘老醫師’離開之時,有些人聽到了這樣的說話。
“禍事了,趕緊回去沐浴更衣,可別染上疫症…”
第一幕、第一場花魁賽起風波,圓滿結束,各演員退場。
疑染疫症的桑枝姑娘,被送回瀟湘樓。
而邢捕頭來到此時所扮演角色‘某陸姓藥材商’下塌的內城星級大客棧。
演戲演全套,雖然他也不明白為什麼要費這麼大勁兒,搞的這麼真,但內心裡就認定了,這麼做是對的。
非深度催眠所致,乃是愛情的堅定信念。
思慮再三,範賢最終選擇了最穩妥的方案。深度催眠的話,可以將邢捕頭的自我認知臨時徹底改成‘老醫師’人格。
但如此一來,又需在這個人格的認知中,安排進‘配合噴血演出’與‘桑枝身染疫症’的重要戲碼,反而更復雜且不可控。
所以,還得靠老邢自己的演技。
範賢能做的,就是幫助老邢堅定‘我可以演好一個老醫師’以及‘我能娶到桑枝’的信念。
至於那個噴血的中年人,當然是老邢最信得過的兄弟。被小廝扔出去之後,此人已經表演結束、功成身退,溜了。
看了一場大戲、正遠遠護送‘老醫師’回客棧的範二娘子,心底笑道:“老邢,戲不錯嘛。”
………
次日,花魁賽有人疑似得了疫症的傳言不脛而走,迅速傳遍京都城各大街小巷。
有人對此不屑一顧,天子腳下怎麼可能發生這種事。
有人不相信,疫症只會發生在鬧饑荒、食不果腹的窮鄉僻壤之地,京都城是什麼地方。
有人表示半信半疑,有人覺得事不關己。
又半日,西城譁然。
當五、六個醫師面色凝重地離開瀟湘樓後,一則關於‘西城之光’桑枝姑娘極有可能染上了肺癆或熱疫的訊息,像晴空霹靂般炸響。
道不盡人情冷暖。
前一刻還被捧在手心的桑枝,轉眼就從豪華套間挪去了瀟湘樓後院單僻出來的小屋。
身邊僅留帖身丫鬟服侍,也就是那日被巡城史打暈、老邢幫著扛回來的小翠。
藥倒是不缺,用麼麼桑的話說,自己能出錢出力沒把她趕出去,已經很心善了;熬不熬得過去的,那是她的命,總不能讓其它‘女兒’們跟著遭殃不是。
某陸姓老醫師在入住的客棧留下‘京都不宜久留’等引人遐想的話語後,匆匆離城。
這個角色殺青後,邢捕頭又照著背了一夜的劇本,給自己頂頭上司、西城衙署錢大人表演了一個‘盡心盡責、大人好才是真的好’的帖心下屬。
錢大人一開始並不怎麼重視,畢竟一個青樓女子能得的病,多了去了。他一個基層官員,懶得管也管不動這種事。
最多,將此事上報給御醫局。
然而,經過邢捕頭、嚴格來說是某位不願透露姓名的靚仔‘編劇’,攻心、以小博大、得證清名的劇本洗腦後,錢大人突然覺得自己眼界淺了。
要是那個名叫桑枝的青樓女子沒事,那就當藉此事向西城百姓展示一下自己愛民如子;
萬一真查出事來,那自己可就是最先發現疫症苗頭、並及時處理的大盛優秀官員!
左加右減,總之,怎麼算他都吃不了虧。
錢大人胖臉一顫、大腿一拍:“說的對,本官乃是西城一方父母官。查,給本官清清楚楚、仔仔細細地查!”
帶著愛民如子錢大人的決心,邢捕頭領著三班捕役快手,巡查西城各大街小巷。
重點是,那些修了兩個月的排水通汙渠。
老邢心底有點小慌,為了娶個媳婦玩的這麼大?
然而,這個念頭剛一出現,就被深植於意識之中的信念,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