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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開始發病,是什麼時候?他回到重樓藥田期間,你與他有沒有深度接觸?”
“沒有。”左綰集果斷搖頭,“詠泰回來的時候,已經咳喘五日了,醫工讓他靜養。他單獨住一屋,由兩位大娘照顧飲食。
我與駱伯一起去看望過他幾回,這、這不算你所說的,深度、接觸,吧。”
話還沒說完,左綰集便感覺到手腕被抓住。
脈象平緩如常,初步看來也沒有發病的症狀。當然,範賢並不認為,僅靠把脈就能把出左綰集是否已經被感染。
“詠泰此前去過哪些地方?”
“他最初跟清哥兒一起去的香雲縣,後面往津沽衛就近的幾個大縣走了一圈。回京郊後,在西郭、東平兩縣待了兩天。”左綰集將詠泰所有行程說了一遍。
範賢面色再次一沉,“小姐,速差人去重樓藥田將詠泰、兩位照料的大娘、以及與大娘有過深度接觸,譬如其夫等人隔絕起來;
聽好,隔絕便是誰都不要與其正面接觸。令這些人以馬齒莧、蒲草泡於熱水沐浴、使石灰灑於其屋四遭。
日常派人為他們送吃食,必須戴口罩、穿手套;送完之後,同樣以兩種藥草泡水洗手。
切記,隔絕期間,這些人的糞便必須用石灰掩埋於深坑。
還有,重樓藥田自即日起,不可飲用生水。所有入口之物,必須經過高溫蒸煮。
聽明白了嗎?”
左綰集即懵又驚,生硬地點點頭。
“別動,在這兒等我片刻。”
說罷,範賢扭頭去了裡間臥室。半炷香功夫,他匆匆行出,將一張疊好的宣紙塞進左綰集手裡。
“收好。按著第一條方子熬煮藥茶,藥田所有人每天喝一碗,以作防備;
若發現有人咳嗽、發熱、呼吸困難者,就按第二條方子用藥;
詠泰的情況,我也沒有十足把握,現在只能以第五條方子一試。
第三、第四條方子裡的藥材,能採買多少便採買多少,令藥寮儘快熬製。”
左綰集如視珍寶般小心翼翼地將紙張掖進袖袋,用力點頭道:“明白了!綰集這就趕去藥田。”
範賢本能想阻攔,但話到嘴邊,改成了:“小姐,一切小心!”
………
送走左綰集後,範賢平靜地將碗勺清洗一淨,搬去後院晾曬。
等範二娘子回豆腐坊後,又喊了武大牛過來,完成每天識一個字的任務。
午飯後,趁著老孃午睡的當兒,範賢去了趟錢記酒樓找老財聊了會兒,託他請老邢晚上過來再喝一場。
老財面露難色,“那傢伙,你是不知道。要瘋!
今兒一大清早,讓小廝給他跑腿去衙門裡告假,自個兒躲客房裡拿酒當粥喝。估摸著,這會兒還醉著呢。”
“在這更好。麻煩包租公給帶句話,就說晚上小豆郎陪他喝,不醉不歸。”
說著,範賢摸出一錠銀塞進錢有財的胖手裡,笑嘻嘻道:“不能總白吃白喝。”
“嗨,咱倆誰跟誰,你要當我兒…誒,別、別脫鞋,我這不是嘴瓢嘛。銀子收回去,酒菜給你置辦好,今兒夜裡我還真有事,陪不了你們。”
範賢也懶得跟老財客氣,收回銀子出了酒樓,帶上武大牛開始逛吃。
到了永寧藥鋪,抓了幾味敗火清熱的藥材,其中便有兩棵青蒿。
一路溜彎似地來到方廬。
方墨儒這座小院其實很普通,但好就好在離其它房子約有一丈遠;房子又坐落於小院中央,這就將專業聽牆角的那位,給隔在三米開外了。
某曾經聽‘之乎者也’聽睡著的七品執刀表示,本人並不想聽。
範賢現在還沒將所有碎片拼湊完整,等將事件還原覆盤之時,跟蹤的這位還有那個女鏡師,也就可以安排上了。
讓大牛坐在院子的小亭底下乘涼、吃糕點果子,範賢則脫鞋進了屋內。
掐著點來的,正好是方墨儒睡完覺的時辰。老人家精神矍爍地伸著懶腰,從臥室行出。
“賢兒來啦。”
“老師。”
方墨儒點點頭,往院外瞧了眼,笑道:“大牛也來啦,讓啞奴洗盤果子。”
“他手裡的還沒吃完呢。老師!”
“怎了?今日可是心念又亂了?來,你看,這天上的雲…”
範賢額頭黑線呈流瀉狀滑落。
同一個梗,還想用兩次?
“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