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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正因為咱們西城暫時控制住了,就更不應前功盡棄。
駱老,打鐵城與墟市,跟咱們西城相接,那兩處很快便會爆發疫症。
若不自封,一旦有外人進入西城,連日來的清查、醫工們的辛苦,就全都白廢了。
邢捕頭,你稍後將這幾句話,轉述給錢大人。加上我先前與你言說的內容,建議錢大人以永寧街為例,禁嚴西城。”
“禁、封城?!”邢捕頭有些摸不著頭腦,“這…錢大人恐怕不敢妄自作主。這麼大樁事,還得京都府尹批令,才能行得通。”
“來不及了!”範賢面色略沉,搖頭道:“邢捕頭,京都之大,又豈是府尹大人一人可做決斷的?
錢大人將此事上報之後,府尹又會再上報予六部、監察院。等批令下發,西城恐怕已淪陷。
《盛天廣記》中有載,太祖年間曾鬧過一次疫症,死三萬七千餘人。
太祖留有訓言:凡有疫症之情,地方官員需及時上報,並可行自閉門戶之舉。”
錢有財似懂非懂地擰眉沉思、邢路一張方臉極為肅穆,卻是駱掌事最先反應過來。
老人家開口問道:“範公子,可否確定《盛天廣記》中真載有太祖此言?”
範賢將事先準備好的一本書冊擺到桌上,翻開至某頁,指著上面的白紙黑字,“邢捕頭,西城百姓之安危重要,還是你這顆腦袋重要?”
邢路聽明白了範賢話中之意,眉頭微擰,沉吟片刻後深吸一氣,將《盛天廣記》掖進胸前,對在場諸人抱手一禮,一言未發、轉身便走。
此番諫言自封西城,如果錢大人點頭,那麼大家就是一條船上的,將來上頭怪罪下來,大家的腦袋要掉一起掉;
如果錢大人不允,邢路也做好了打暈老錢、再假傳大人命令強行封閉與打鐵城、墟市兩處相接大街的準備。
事實上,這是最壞的打算。
錢大人如今已一步步‘被安排’走到了這個份兒上,最後一步,九成九他是會踏出去的。更有太祖訓言擺在這兒,相當於一道最有力的保命符。
就算將來監察院、六部問罪,錢大人只需搬出太祖訓言,就能擋掉殺身之禍。
關鍵問題在於,疫症的定性。
雖然,京都城外各大縣紛紛來報,疑有疫症爆發。
但此時這些縣報是否已經上達天聽?
除西城之外,另三城衙署大人是否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可有將此事上報?
而這個‘疑’字,何時能被確定下來去掉?
哪怕是範賢前世生活的那個醫學發達、訊息傳播速度極快的世界,確定此事都需要一段時間。
在這個‘失眠靠手、通訊靠吼’的時代,等皇帝下詔,怕是不知道得死多少人了。
範賢極力爭取的,就是這至關重要的時間差。
京都城總人口量近七十萬,內城雖為王公貴族聚居地,人口密集度反而遠不如外四城;
東、南、西、北,外四城的平均人口,七至十五萬不等。
內城接報後的第一反應,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各自緊鎖深宅高門,不理外邊風風雨雨。
另三城,此時已經開始小規模混亂了。
尤其以番邦各國來民居多的打鐵城與墟市,前天剛暴斃了幾個,昨天就有五十多人被北城那位不重要的大人,扔進了監牢。
不得不說,這位是個人才。
好在北城監牢牢頭沒有白痴到完全不設防,為接納這些‘左右都活不下來’的病患,將原本的囚犯移到了別處。
“駱老,姚、王、劉,三位御醫大人那邊,還得有勞您速去走一趟。日落前,不管三位大人如何決斷,您都得回到西城。”
駱掌事點頭應道:“範、公子啊,老朽有一句話,不知…”
範賢:“您有何疑問,但說便是。”
“請教公子,此番疫症當真有那般嚴重?!”
範賢沒有直面回答是或不是,只搖頭面色凝重道:“我只怕,自己想的還是不夠,不足以應對之後的情況。”
“老朽明白了,公子,請受老朽一拜!”
“誒,別,駱老您…”
駱掌事躬身深拜,範賢忙去扶,卻被老頭固執地拒絕了。
“公子,且不說因你之安排,此前搭救了多少性命。老朽須得代我重樓藥田上下,託個大再替夫人、小姐,拜謝你的大恩大德。
三位御醫那邊,老朽定不負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