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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午後,京都四大城門,東門直仙、南門朝天、北門安定、西門永寧,相繼迎來了一群特殊的‘客人’。
四城守正在查驗來人的牙牌後,即刻將此事往上稟報。
層層遞上,訊息很快便傳到了京都府尹鄭大人處。
短短几日便似蒼老了一輪的府尹,像得了救星般,欣喜若狂得忘了戴官帽就奔出府第。
怪不得府尹發瘋,他已經有了被扔出去當炮灰的覺悟,但當一線生機擺在眼前,他又覺得自己,還可以救一救。
一天前,他就接到快馬來報,京都城外十幾個大縣,現如今情形已經開始有好轉跡象。
而原因就在於,來了一群濟世救民的白衣人。
這些白衣人,自稱聖火教聖侍,自西方邊塞而來,為傳聖火教義,行遍大江南北。經過河間府時聽聞京都城外疫症爆發,遂自願自發入疫區、救世人。
一開始,鄭府尹也擔心這個什麼聖火教,會不會像十幾年前那個天功教一樣,四處斂財還攛掇了幾個江湖小門派,佔山自立不服朝廷收編。最後,悄沒聲地被抹平了山頭。
但當親信說,聖火教教義乃‘廣愛世人、扶危濟困’,在十幾個大縣裡奔波救人,還製出了良藥,且分文不收送給病患;此番前來京都城,便是自備了新制的良藥,一解困城之難。
鄭府尹內心的最後一道防線,就此徹底瓦解。
這樣的好人,上哪找啊!
鄭府尹派出四個自己最信得過的心腹,前往四處城門迎接救星。
就這樣,玉面推官蘇還真,帶著三分疑慮、七分寄望,乘馬車來到西城永寧門。
關了十幾天的城門,豁然開啟,映入蘇還真眼簾的,是一行三十七人,均身著白衣、面戴巾紗;
雖風塵僕僕且在烈陽底下等了許久,但這些人卻不驕不躁,一副氣定神閒的姿態,還真有點兒世外高人的仙氣兒。
又有貨車五輛,其上載著幾十只箱子。箱上蓋著樹枝蒲草,應是用來遮陽。想來,箱內應當就是府尹大人翹首以盼的,救命良藥。
一個身材瘦高的白衣男子向前一步,摘下巾紗,露出腮幫凹陷、雙目深邃、應有西胡血統的面容。
此人雙手交疊按於自己兩肩,朗聲道:“聖火教聖侍,前來送藥。”
蘇還真也向前幾步,迎道:“有勞等候,請!”
這些白衣聖侍入城之後,只在城門近處、蘇還真命人打點的茶寮內,喝了幾盞茶便提出要去看病患。
正此時,邢捕頭匆匆趕來。
說是西城衙署錢大人連日忙碌病倒了,蘇還真客套問候了兩句,一行人便在邢捕頭的帶領下,前往永寧街尾那處街窯改的義診坊。
一路上,大街空蕩蕩,別說是人,鬼影子都不見一個。
那領頭的聖侍不時長嘆,面露悲愴,其身後跟著的兩名戴面紗的女聖侍,柔聲安慰道:“侍長莫要傷悲,我們來了,一切自會好起來的。”
蘇還真:這女子,還挺溫柔的。
邢捕頭:傷悲你大爺,跟老子這飆演技。
來到義診坊,那領頭的聖侍明顯怔了一下。
其身後的三十六名白衣人,也同樣面面相覷,露出的眼珠子,寫滿了疑惑與不解。
一切,與他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只見,整座義診坊,整潔如驛站;地上鋪著蔑席,牆角灑有石灰;門窗皆開、以麻紗為簾,室內頗為乾燥。
內部同樣由麻紗為簾,將一張張簡單床板隔開;病患也並非像他們在縣裡看到的那般,雖有咳聲不時響起,但一個個看上去精神面貌不錯,且都抱著一個小藥舀在搗藥。
白衣人都驚了,這、這是在給自己搗藥吃??
又有三名身著粗麻罩衣的醫工,面上戴著樣式古怪的布罩,正一一以手探試病患的額頭;隨後,又在冒著熱汽的褐色藥水中洗手。
“請問,”一半胡人血統的男聖侍定了定心神,問道:“這位醫長,您洗手所用可是決明花?”
駱掌事一邊抹著手、一邊頭也不抬地回了句:“是啊。”
男聖侍下意識回頭向身後某人望去,似是得了什麼指令,他扯著嘴角笑道:“醫長可是高人,此間病患應無大礙,不知此前病亡如何?”
“多了萬兒八千,少了一個沒有。”
駱掌事一副倚老賣老、懶得理人的蔫樣,招來了不屑的一聲,“哼!”
一尖利的女聲道:“侍長,看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