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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少、頗為光滑的面容上劃過一絲警告的意味,拱手一禮道:
“若問奏章所表,無非是彈劾你我兩部。但胡大人慾知之事非同小可,之煥只能說這一句,見諒。
胡大人,請上轎!”
胡庭芳想了想,眉頭深深皺了起來。也拱手一禮,道了聲謝,轉身上了等候在神武門外的轎攆。
到了胡府,胡庭芳滿臉憂慮地在書房裡閉門不出。
他必須保持冷靜的頭腦,去思量、去權衡,去判斷明日早朝有可能出現的各種局面。
北城城署某不重要的大人,正是胡庭芳的小舅子。林之煥那一句話,他就明白自己已經不可能保其性命了。
那麼,眼下能做的,就是從這個有可能被攪和成泥潭的池子裡跳出來。
聖意難測,哪怕只有一丁點可能性,都不能去賭。
輸了,他這尚書的位子也就坐到頭了。
陛下,當真是,越來越狠了!
………
次日,東、南、北三城衙署三位不重要的大人,被悄悄‘請’進都察院。
京都府府尹瑟瑟發抖地將自己收拾乾淨,摘烏紗、去官服,老老實實地在家中坐等那落下的一刀。
結果,等來的卻是責令他以西城為例,親督東、南、北三城禁嚴、清查之事。
並同時,撥帑金一萬,命太醫院於各城惠民藥局製藥施民。
而此時此刻的東、南、北三城,已有三千多人確診感染疫症,死兩百六十餘。
且,太醫院醫工長給出的結果是,其中有千餘人已病入膏肓,無力迴天矣!
府尹明白了,他麻木而蒼涼地看著曾經繁華的南城十里長街上,以草棚為遮、草蓆為墊,橫陳滿目的病患,訥訥道:“陛下,老臣,明、白、了!”
終是,他錯了。
若十日前,在接報四城各處疑似有百姓染上熱疫時,他多關注一些,而不是花心思在如何處理自封西城的錢大人,也不至於落到這步田地。
許多自命聰明、擅謀善營的人,往往就死在‘鑽營’二字上。
府尹揮手間,戴著面甲的兵卒衝入長街,將千餘個奄奄一息的半死人,像扔麻布袋一樣拋進籠車。
府尹轉身不忍目睹這一慘象。
做完這些,待疫症稍稍平息後,他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會是什麼。
但他無力改變,也無法抗拒。
天命,不可違!
………
與此同時,一隻來自京都城外西郊香蜜山的信鴿,飛入左府。
駱掌事身為醫者,有西城衙署臨時趕製的簡易令牌,可於西城內自由走動。接信之後,老頭便趕緊乘馬車奔往永寧街。
京都抗疫小分隊臨時議事中心——錢記酒樓,範賢看完左綰集的來信後,雙目內劃過一絲旁人察覺不到的亮光。
“駱老,紫雪丹還剩多少?”
“西城這邊不太用得著了,留百顆足夠。之前邢捕頭送給那兩個蠻夷三百多顆,姚御醫分走千餘,還剩兩千多顆。”
範賢知道駱老與大部分老京都一樣,極不喜歡外族人。不過,就算再不喜歡,他還是二話不說撥了三百多顆過去,老人還是識大體的。
“藥田那邊在加緊趕製,以現有的藥材至多還能再製出三千多顆。加剩下的攏共五、六千…夠了。
這樣分配,駱老…”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交待一番後,駱掌事懷揣一塊楠木雨師令,匆匆離去。
範賢也想過,將紫雪丹的方子交給姚仲景,讓他調動惠民藥局藥工趕製真正對熱疫有效的丹藥。
但權衡再三,他還是覺得,謹慎一手、不能冒險。
即便將藥方給過去,姚、王、劉三人都只是普通御醫,又不是太醫院一把手,根本就調動不了多少人。
更何況,御醫取藥材、製藥,都需登記。量小還好說,要大量製作新藥,根本不可能。
最重要的還是因為,惠民藥局內部有二五仔。
而現在,時機成熟,給太醫院亮牌的時候到了。
正思索間,廂房門吱呀一聲開啟,錢有財打著呵欠走進房內。
“誒,小豆郎你這玩兒的啥呀?這五顏六色的,挺、好、看…”
範賢絕不是為了讓工具人更工具人,這純粹是為了老財好。
這傢伙與邢捕頭、駱老不同,嘴上時常把不住門。
此時到了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