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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時,繁星密佈、銀河若龍。
乾坤挪移大陣的唯一出口,九圍解木門無聲開啟。
晚風徐徐、豁然開朗。
前京都西城臨時江湖同盟的五位主要成員,帶著雀躍與希翼的心情,一一自木門行出。
然而,迎接他們的,並不是他們想象中那位高深莫測的雨師谷尊上。
只見,大陣之外、正對木門、十丈開外,有座一人多高的圓臺,其上正中一輪石日晷呈傾斜狀;
環日晷,有六位身著繡星圖月白色長袍的男女,保持同一高度、懸於半空中、閉目盤坐;
日晷上方較高處,則懸坐著一位看不清面目、著相似服飾之人;
圓臺與地面有一丈寬石階,階前兩側,各站立一排年約十來歲、統一紮著雙髻的童子、童女;
此時夏春秋等五人走出木門,也未曾驚動這些粉娃娃,就彷彿並非真人而是雕塑。
突出一個,專業。
孔喧抬手揚開被風拂到胸前的玉色髮帶,姿態瀟灑、正欲大步流星往前走,便聽。
“孔師弟,莫急!”
夏春秋出言提醒,同時,親師兄萬三立已是一把拉住這位陰陽大師,並用眼神示意他‘別亂走動,先看看再說。’
宋長青一眼便看出臺上懸浮盤坐的七位,所呈現出的格局為:六星仰月。
“此前,大陣之外那石碑所顯定然與破陣之法有關。我等急躁求進,未曾細看,若不是得尊上指點…”
宋長青話到一半,夏春秋便微皺眉頭、遞過去一個‘注意說話’的表情。
“咳…”宋長青登時心領神會,話鋒一轉道:“容我細細檢視,再作定奪。”
萬三立不通奇門遁甲之道,什麼陣法、卦象,一概不曉。孔喧只學了些皮毛,倒也有自知之明,不去參與夏春秋與宋長青二人的討論。
師兄弟倆便湊到一塊兒,研究起那懸浮於半空中的七位司空山門人,到底使的是什麼機關還是玄妙功法。
半個時辰後,無果。
也不知是不是在京都西城搞聖火教白衣人時,受了些奇怪的影響,夏春秋與宋長青都變得比原本謹慎了不少。
左右商量不出個所以然來,嘗試與階旁童子搭話,也沒得到回應。
正糾結到底該莽一莽、直登圓臺,還是再觀望觀望之時,一個戴斗笠的漢子自圓臺一側躍出,向五人躥飛過來。
“誒,這不是先前那個黃衫小妹的護衛麼?”夏春秋輕聲道。
擅於搞氛圍的江湖老馬海富海大叔,穩落於五人面前時,訝異地“誒”了一聲。
隨後,海富抱拳向五人一禮,“五位大俠也出陣了。”
“我們能出陣,沒什麼好奇怪的。倒是你們,哼哼…”
孔喧線上,持續輸出中。
海富不以為意道:“在下不是這個意思,海涵。”
夏春秋無語地瞄了孔某人一眼,抱拳向海富回了一禮:“不知這位兄臺,何時出的陣?”
海富:“約摸一個時辰。”
“哦?”夏春秋忙問:“那兄臺可有見到過一位長者?”
“並未。”海富照著樂天小兄弟教的說詞,繼續道:
“我家小姐順利過關,海某需速速回去將這好訊息稟報給我家老爺知曉。
各位!先前出手相助,海某在此謝過。”
“哪裡哪裡,”夏春秋擺擺手,又問:“那,你家小姐,此時何處?”
“登圓臺,左側雲紋門。”
說罷,海富便急不可待地抱拳一禮,扭身朝右側樹林疾行而去。
夏春秋與宋長青又對視一眼,後者道:“這般說,登圓臺之後還需擇門而入?”
“應如是。”夏春秋點了點頭,“要不,咱們也進那雲紋門。
咱們與那兄妹倆也算有點兒緣份,若之後再有關卡,能騰出手的話,也好幫襯一二。”
對此,其餘諸人並未表示反對。於是,一行五人這就上了圓臺。
果不其然。
登頂之後,便見六位懸浮於頭頂半空中的司空山門人身下對應之地,各有一道地門。
分別紋有:雲、雀、日、月、山、木。
經地門、下石階又上石階,於幽暗但不逼仄的地宮中,轉彎抹角、上上下下,走了大約有半來個時辰,一行五人暈頭轉向。
終於,前方光亮愈來愈顯眼,五人快步奔去,這便出了地宮,來到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