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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
一年後,呂文乙繼續興風作浪,在作死邊緣瘋狂橫跳。
坊間都說神武侯一世好名聲,都要給這個么子敗光了。還說呂輕雲中年得子,寵溺過度,石樂志之類的…
“呵~真叫一個當局者迷啊!”範賢心底暗忖。
一世英名呂輕雲,竟還沒自己那裝癲扮狂的‘傻兒子’清醒。
呂文乙的思路,簡直可以立為政治正確的典範。
知道武樂一直想敲打自己父親和大哥,他就主動將自己當案板肉送過去。
如此一來,那些盤算著搞倒呂輕雲、卻又找不到其痛腳的朝中大員,正好拿胡作非為呂文乙作文章。
皇帝也樂得四兩撥千斤,以此小事影響神武侯在鎮北軍中的威望。
也因此,皇帝對呂輕雲的忌憚,多少淡了幾分。
但是,呂輕雲、呂淵嵉這對武力值與軍事才能雙‘王者’的父子倆,政商卻是青銅。
需知,無論裝得多雲淡風清、溫良恭儉,也改變不了皇帝對他們的顧忌、改變不了與呂氏有權益衝突的朝中團體的攻擊。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為君者,想要完美無暇的臣子嗎?
你倆可是一對軍中虎將、兩位武道大修,被攻擊、被打壓,總要有些傲氣回擊,方才正常。
即便不回擊,若表現出一分不悅、兩分不甘、三分無奈、四分忠誠,也算你過關。
可偏偏,呂氏父子,領萬軍馳騁沙場、揮一劍定邊守疆,如此能人,居然就那樣沉默下來了。
幾個意思?暗中攢大招,想反了不成?
有時候,適當露拙,有助於藏巧。
然而,這麼淺顯的道理,呂文乙看透了,他爹和大哥卻看不透。
又或者,並非看不透,而是身為武道大修的傲氣,令那對父子不屑與老謀深算的朝中大員去爭、去辯吧。
呂文乙現在也明白了。
一句“京都,我鬧夠了”足以顯出這個只有十六歲的少年,對帶不動自己老爹和大哥的無奈。
“神武侯!”
範賢喃喃輕語,望向坑洞外、怪石嶙峋山洪傾洩的山澗,雙眼一虛。
心底劃過一個念頭。
搞垮呂氏父子,就相當於翦除了武樂的一翼。
無論將來自己這邊,會用什麼樣的方式輔開‘偉大的事業’,軍力都是繞不開的核心關鍵所在。
並且,一旦‘偉大的事業’成功了,鎮北軍必須收攏;最好,不起任何干戈地收攏。
因為,大盛朝內一旦動盪生變,北蒼、摩羅、玉剎及句麗、南容、扶桑等鄰近大國小邦,勢必會趁亂來啃噬一口。
“閣、老!”
範賢眉頭微緊。
很小的時候,曾聽七爺與老孃對話中多次提起過這個名號。
指的是真朝中某位閣老,還是說只是個代號?無從得知。
呂文乙話中提到閣老張朝正,會是與七爺合作的那位閣老嗎?
其實,不管是不是,範賢心中大致有感,倒神武侯集團,九成九與七爺有關。
呂輕雲!
這樣一位戰神級的人物,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