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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的樣子十分斑駁,上面的漆已經掉的差不多了,從那露出的材質上看應該是紅松木的。眼鏡知道,赤峰過去曾被叫做松州,松樹遍佈城市內外。所以,當地百姓的棺木一直都以松木為主。可是這個棺材卻是一個整體,上面的紋路自然流暢,是將整棵紅松樹幹掏空做成的棺材,雖說不上有多名貴,但這麼粗的紅松木卻也不可多得。
眼鏡向上看去,見棺蓋虛掩,他不禁一愣——很顯然這棺材也曾被人開啟過。他連忙吆喝我和罈子過去搭把手,一起將棺蓋掀開。我和罈子也很是好奇,這棺材裡到底還藏了哪些寶貝,於是趕忙奔了過去,和眼鏡一同推開了棺材蓋。
可是棺材開啟後,眼鏡愣了,我和罈子也愣了。眼鏡發愣,是因為這具棺木中竟擺放了不止一具屍骨;而我和罈子發愣,是因為棺材裡面除了枯骨之外再別無他物,徹底打破了我們棺中藏寶的幻想。想想也是,之前來這盜墓的幾夥人又不是傻子,既然把外面都搜刮得如此乾乾淨淨了,又怎麼會放過棺材裡呢?
棺木中的骨骸並不能一眼分辨出共有幾具,但起碼在五個以上,因為我們一眼便看到了五個骷髏頭。這些骸骨混亂得堆放在棺中,顯然並非最初始的樣子,應該是之前的盜墓賊所為。他們不但將棺材裡的陪葬品洗劫一空,就連這些古人的遺骸都難以倖免於難。那幾個骷髏頭如今已磕碰得有些殘缺不全,可是它們臉上眼鼻所留下的那些黑漆漆的孔洞,卻仍能令人心生恐懼、不寒而慄。
眼鏡十分痛惜得查數著屍骨,而我和罈子則靠倚著棺材坐在下面,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罈子摟著老白,撫摸著它的毛髮對我悄聲說:“媽的,這次真是‘屎殼郎遇到個拉稀的’。”
“怎麼講?”我有氣無力的問道。
“白來一趟嘛!”罈子恨恨地解釋說。
“那有什麼法,要怪只能怪咱們來的太晚了。”我也唏噓得說道。
“就算是早來,又能有多早?瞧這洞裡的架勢,沒準上一次被盜都是在咱們出生的老早之前了。就算是老媽挺著個大肚子來,我估計都趕不上趟......”罈子嘆了口氣後問:“窮鬼,你不是說但凡是倒斗的不都應該給墓主人留下些嗎?這個墓裡我怎麼沒看到啊?”
“那說的是懂行的,也許......之前來的盡是些野狐禪——他們哪管得了那麼多,都是些見錢眼開的主兒,跟你一個揍性。”
“這你可冤枉我了。”罈子說,“我雖然喜歡錢,但也不會像這些傢伙這樣趕盡殺絕啊,怎麼也得給後來人留下點什麼吧!”
“不對不對!”眼鏡忽然大聲叫了起來,我和罈子急忙站起身問他怎麼了。
“你們看!”眼鏡指著棺木中的幾具屍骨說,“這口棺材裡共有八具屍骨,從身高、骨盆大小上來看應該是四男四女,而從他們牙齒的磨損程度來看,應該都是青年人。”
“切!”罈子嗤之以鼻,“我以為什麼大不了的呢!不就是這些嗎?現在能有集體婚禮一說,難道就不許人家舉行集體葬禮嗎?”
“你別瞎打岔!”我斥道,“就算是集體葬禮,也沒有四男四女同時葬在一起的,而且還是一副棺材,這這又不是家族墓葬。”
“窮鬼說的不錯。”眼鏡說,“我剛才看了那些陶瓷碎片上的花紋、樣式,應該是宋瓷,想來這裡應該就是宋遼時期的墓葬,那個時候家族墓葬早就已經退出了中國歷史的舞臺了。”
我略有所悟:“你的意思是......”
“殉葬!”眼鏡肯定的說道,“你們看他們的頭骨,都曾在生前受過重創,我猜他們應該是被人砸死後拉到這裡給人殉葬。”
“這你也看得出來?”罈子訝異道。
眼鏡點了點頭,拿起了一個頭骨遞給罈子。罈子急忙退了好幾步,連聲說:“你、你說就好,不用拿給我看......”
眼鏡指著那骷髏顱骨上的破洞道:“你看這個窟窿,形狀並不規則。雖然史前便已有開顱手術的證據,不過這個窟窿明顯並非為了醫療鑽開,是用重物猛砸出來的。”
罈子訝道:“你們考古的還懂法醫?”
眼鏡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說:“略有涉獵。”
我眉頭一皺:“你不是說這墓葬是宋遼時期的嗎?怎麼還有用人殉葬的事情。”
眼鏡嘆息著說:“雖然在封建社會殉葬是明令禁止的,可是那些有權有勢之人還是有偷偷秉承著這種古老的陋習。”
我說:“那也就是說這裡並不是主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