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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空寺是仿洛月城的白馬寺建造的。
進入山門之後,是天王殿。
穿過天王殿,便是釋空寺主殿,大雄寶殿。
空聞一路無話,引著霍棄疾來到大雄寶殿。
大殿正中供奉三尊大佛。居中正是佛祖釋迦牟尼金身塑像,左側為東方琉璃世界藥師佛,右側則是西方極樂世界阿彌陀佛。
雖不是信佛之人,霍棄疾還是立身佛前,拜了三拜,上了三炷香。
上香之後,二人在大殿站立,等候方丈大師。
須臾之後,
身披袈裟的釋懷大師從殿後走出,身後跟著悟忘小沙彌。
霍棄疾上前,行禮道,
“玄一門霍棄疾,見過方丈大師。”
釋懷大師打量了一二之後,唱了聲佛號,還禮道,
“多年未見,居士風采依舊。”
“大師謬讚了,適才是晚輩唐突,未報上真正名號,累得小師父白跑一趟,還望大師見諒則個。”
釋懷大師搖了搖頭,然後說道,
“是老衲求得清淨,怠慢了居士,差點冷落了故人之後,當年與令尊一別,亦是多年未見,期間不過是書信來往,居士遠道而來,可是玄一門有事?”
霍棄疾正色道,
“打擾大師清修,晚輩之過,晚輩此番前來,確實有事向方丈大師請教。”
釋懷大師說道,
“居士還請與我到禪房一敘。”
轉身對悟忘說道,
“悟忘,去把釋法師父請到我禪房來。”
小沙彌稱是,轉身去了戒律堂。
釋法師父是空聞的授業恩師,曾任武僧總教席,如今擔任戒律堂的長老。
禪房內,香爐騰起嫋嫋青煙,是上好的沉香。
四人盤膝坐在蒲團上,霍棄疾面對釋空寺三位高僧。
西涼王府有釋空寺兩名高手,卻不知是哪位高僧,霍棄疾沒有拐彎抹角,開門見山,詢問方丈此舉為何?
要知道,這涼州可是明面上舉著逆反大旗之人。
一旁的釋法大師聽霍棄疾說完,冷哼一聲道,
“玄一門的手伸的也太長了吧,我們敬你們玄一門是九大派之首,可你玄一門是玄一門,卻也管不上我釋空寺之事。”
霍棄疾並未動怒,確實是他所問唐突了些,此舉確實不妥。
方丈釋懷大師看向釋法,然後開口道,
“南無,喝羅恆那,哆羅夜耶。多年誦經,師弟的心還沒靜下來麼?”
回頭看向霍棄疾,誦了聲佛號,釋懷大師開口說道,
“師弟失禮,居士見諒,不知居士所問,是玄一門所問,還是?”
霍棄疾回道,
“晚輩多年在外遊歷,還未返回師門,此番路過涼州,聽聞此事,便是趁此機會拜訪一下貴寺,順便詢問一下。晚輩此舉並非玄一門之事,大師若不便多言,還請忽略晚輩無禮之處。”
一旁釋法師父開口言道,
“佛有怒目時,適才老衲犯了嗔戒,多些師兄提醒,居士見諒。”
說完他便閉目打坐。
霍棄疾不以為意,以他個人身份,確實不值得釋空寺如此鄭重對待。
釋懷大師此時說道,
“不知居士可否聽說江湖上流傳的一個叫做割鹿樓的組織?”
霍棄疾點點頭,開口道,
“有所耳聞,不知何時興起,家父曾有訊息傳來,讓我留心一二,只是這割鹿樓神秘得很,晚輩目前亦是毫無頭緒。”
大師點點頭繼續說道,
“這組織很神秘,我們得到關於割鹿樓的訊息也是貴派傳遞過來的,幾大派同氣連枝,在各州查探有關割鹿樓的訊息,卻是一無所獲。至於我們派人去王府護衛,自然是為了護著西涼王的周身安全。想必居士也聽聞青州魯王遇刺事件吧,這西涼王若是遇刺,我涼州難保不亂,到時遭難的,卻是平民百姓。”
霍棄疾點點頭,然後說道,
“大師慈悲為懷,心繫蒼生,是晚輩多慮了,晚輩就不打擾大師清修了,就此告辭。”
說完他起身行禮。
這時他想起了那個小沙彌,便開口問道,
“請問釋懷大師,那法號名為悟忘的小師父師從哪位大師?”
剛起身準備送客的釋懷大師一愣,便是說道,
“悟忘上山不過半年,尚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