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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懂麼?”
邢雲旗不知師父何故發笑,以為自己說錯了話,便弱弱地說道,
“想~”
霍棄疾又伸手摸了摸小光頭,然後說道,
“雲旗啊,要不以後你這頭髮就別留著了,這樣摸著挺好。”
邢雲旗自己也伸手摸了摸光頭,半年前剃髮的時候他很捨不得,但他強忍著淚,沒哭。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
剃了頭髮,便是出家之人,他也就沒了家。
方丈賜他法號悟忘,可他心中卻是勿忘。
所以小光頭剛下山沒多久便第一次頂撞了自己的師父,一歪頭,蹦出一個字,
“我不!”
霍棄疾看著氣鼓鼓的小弟子,笑了笑,便覺得這趟來釋空寺,不虛此行。
小光頭生氣不過片刻,便扯扯師父衣袖,央求道,
“師父啊,不剃光頭行不行嘛?”
霍棄疾便說道,
“好啊,小云旗,快把頭靠近些,讓師父再摸上一會兒,將來可沒得摸了。”
小光頭便喜笑顏開,不過卻往師父旁邊挪了半步,然後問道,
“師父,下山的時候,老師父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啊?”
霍棄疾看著他,然後問道,
“你記到心裡了沒?”
看小光頭點點頭,他便繼續說道,
“雲旗啊,你說掃山門累也不累?”
小光頭琢磨一下,然後說道,
“老師父那麼大歲數,掃起來一定很累吧,現在的我,山路那麼長,掃起來也一定會累,不過我不怕,過幾年,我就不會累了。”
霍棄疾便繼續說道,
“如果掃山門,才有飯吃,你掃還是不掃?如果你和老師父二人,只有一個人可以掃山門,你想讓誰掃?如果誰掃山門誰掃得好,便由誰掃?又該當如何?”
看著本欲張嘴,卻又閉上嘴巴,眉頭緊皺的小光頭,他又說道,
“不用急著回答,我再來問你,你又是否知曉這老師父是哪位?釋空寺為何由這位老師父掃山門呢?”
不等小光頭說話,他對著自己這位新收的小弟子說道,
“等你長大了,你知道多想了,便懂了。”
想得多了,便懂得多了。
這世間,大概是想的人越來越多,便越來越難懂了吧。
霍棄疾沒有告訴小光頭,那位小光頭覺得可憐的老僧,便是釋空寺上一任住持方丈,慧遠大師。
他不想自己這位剛收的小弟子,因為知曉一些真相,便對自己的善意產生懷疑,甚至是羞愧。
雖然這沒什麼可羞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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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的奔波,張府商隊一行人已經穿過春水城地界,來到了辛陵城轄區。
一路上相安無事。
但是元夕還是覺察到了路上有人悄悄地追蹤過他們的隊伍。
現在的車隊,根本引起不了山賊土匪的興趣,人多物少。
路上無事,張仲謙一直在修行蒼穹勁的內功,晚上偶爾與成是非過過招。
成是非則是白天給姐夫講解蒼穹勁,也不避著元夕,晚上還在努力的練習劈火開巖掌。
離火把越近,他覺得越難,很多次他一掌劈出,要不就是火滅掉的很快,要不就是劈不滅。
夜晚時分,元夕則躺在火堆旁邊,頭枕胳膊,翹著二郎腿,叼著雜草,晃著腳丫,仰望星空。
小時候他問過師父,天有天外麼?
師父抬頭仰望浩瀚星空,說道,
“便是有天外又如何?你不還是要問,天外的天外是什麼?元夕啊,對未知的探索是無窮盡的,莫要讓界圈住了你的思維。”
穿過大半個辛陵城地界之後,一行人已經走過山路,來到了平原地帶。
官道上,站著一個少年,布衣草鞋,看著遠處行進的車隊,他也不躲避。
車隊止步,打頭趕車的漢子跳下馬車,手中拿著馬鞭,喝到,
“哪兒來的少年?別在那兒擋道,小心馬蹄無眼!”
中間馬車中,元夕撩開車簾,看著前面。
成是非與張仲謙只覺得眼前人影一閃,元夕已飛掠出馬車,站在了車隊最前面。
抬手製止住準備上前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少年的漢子,元夕開口說道,
“我叫元夕,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