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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想不明白,堂堂男子漢,竟然不騎馬,還與郡主共乘一輛馬車,若不是郡主沒有反對,他早就把他給揪下來了。
只是他不知曉,坐在馬車裡的霍棄疾,也想找一匹馬騎在身上。
這大白天的,太陽可真圓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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闞畫子還是去了殘花巷。
殘花巷不是青樓,但確實是風月場所。
花無百日紅,總有新人換舊人。
人老珠黃時,那些靠賣肉為生的風塵女子終究不能在娼館中養老。
欲找個老實人嫁了吧,可便是貼上自己辛苦積攢下來的銀錢當嫁妝,也少有人願意當這老實人。
便有人買個小院子,繼續做起了自己的老本行。
漸漸的,一條小巷子便都住滿了這些不再是鮮花一樣的女子。
殘花巷因此而得名。
沒想到,這裡的生意,竟然出奇的好。
雖然每次銀錢不如之前那般多,可喜歡偷偷過來偷腥的男人們可是越來越多。
闞畫子沒有空手去,還背上了他的竹箱,不過同福客棧的客房他卻沒有退。
他是為畫而來,也是為了長見識而來。
一日之內,他光顧了四家小院子。
離開了殘花巷的時候,他滿意地點了點頭,不愧是身經百戰的老姑娘們,會得可真多,當真學到了不少。
揹著竹箱的他又回到了客棧。
無客的時候,殘花巷的老姑娘們就湊在一起嗑瓜子,聊閒天。
聊著聊著便聊到了一個奇怪的客人,進院一個時辰,什麼都不做,卻在那裡畫畫,還讓老孃擺出各種姿勢,要不是看在銀子的份兒上,老孃保準騎到他的身上,讓他束手就擒。
另外一個也說道,可不是嘛,離開你那裡轉頭就來我這了,我還以為他在你那完事了,感情是什麼也沒做啊。
另外兩個也說了,當真是個怪人,到我們這裡也是這般,莫不是他有了毛病,不能行事,想靠這個辦法尋點樂子吧。
倒是可惜了,那位客人不給咱們瞧一瞧他到底畫出了些什麼。
幾人說來說去便對這個客人沒了興趣,轉頭又說起哪位客人當真了不得,老孃差點又起飛了。
闞畫子進了自己的上房,囑咐夥計打點水上來,他先給自己倒了一口溫茶解解渴。
夥計把水送來之後,一臉疑惑的關門離去,他還是頭一次見上房的客人要打冷水送過來的。
不過這位客人的臉,倒是黑得很。
闞畫子用雙手往臉上潑了幾下,又把頭埋在盆中,感受著陣陣涼意。
如此幾下之後,他拿起面巾擦了擦臉。
若是這時夥計見到他,便會發現自己打來的這盆冷水有美白之功效,這位臉很黑的客人,現在面色竟然變白了些。
走到書案前,心已經徹底平靜下來的闞畫子掏出書箱中的幾卷小紙。
紙是他裁的,畢竟這種畫不適宜畫在大張紙上面。
好看是好看,只是不好大張旗鼓給旁人看。
憑著闞畫子的畫技,畫中的女子竟然比殘花巷中的女子年輕上二十幾歲,若是她們看見,定會驚呼,這不就是年輕時候的自己麼。
闞畫子對自己這些畫作很是滿意,拿這個給康撿娘當見面禮應該不錯。
想起康撿娘,闞畫子微微一笑,都徐娘半老了,竟然把安雲歌這小子給吃到嘴了,也是挺有本事的。
安雲歌這小子,長得確實很好看,嗓子也好,還撫得一手好琴,要不然此前也不會派他來這雅館當頭牌。
幸好是頭牌,還是在雅館,不然還真容易出了岔子。
安雲歌是那書生的弟子,可惜那書生喜歡採花,這位弟子他倒是沒怎麼管過。
不過安雲歌這手撫琴絕技卻是寧書生親傳。
安雲歌自幼便喜歡著女裝,他本是跟隨一名男伶人學唱戲的,不知從哪裡被書生帶了回來,教他撫琴。
那書生不知道又去哪裡了,換了安雲歌,還是姓柳的意思。
康撿娘和柳飄飄師出同門,不過柳飄飄是小姐,康撿娘卻落了個侍女的身份。
康撿娘不服氣也沒有辦法,終究是因為她天生不是學藝的料,無法繼承師父衣缽。
闞畫子想起初識康撿孃的時候,她也是位楚楚可人的姑娘。
歲月如刀,姑娘成了老鴇。
闞畫子把手中的豔圖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