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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他的要求又含糊不清又模稜兩可,兩次他沒有說時間期限,你這相當簽了賣身契,一旦輸一次,一輩子都毀了。”
霍心雲整個臉全紅了,聽完就低下頭去,頭髮擋下眼睛附近的半邊臉。
侯聖驍自覺話說開了不太好收場,撓了撓臉抓了抓頭髮,咳了一聲說:“沒事沒事,今晚上的結果總歸還是好的,想騙你的人沒得逞,咱還反將一軍了是吧。”
“嗯。”霍心雲輕聲回應。
“答應我,以後不要這樣,即便有十足的信心,也不要拿自己去冒險。”侯聖驍盯著她的眼睛,“答應我,好嗎?”
霍心雲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盯了半晌用力得點下頭:“好!”
侯聖驍點點頭,突然變得拘謹起來,又開始抓頭髮撓耳朵,把裝“戰利品”的布袋推到霍心雲跟前,翻自己的東西找書看。開始習慣性拿出刀譜,一抬頭髮現這個空間很小不適合練刀,又抓了抓頭髮塞回去,拿出《道德經》捧在手裡看。
霍心雲見狀又想笑又不想笑,把布袋封起來墊在桌下。人和凳子一起滑到床榻旁,翻身躺下拉過被子蓋在身上,轉身背過去說:“我睡覺了。”
“哦。”侯聖驍回應一聲,在桌子上摳下條小木片彈出去熄滅房樑上的掛燈,兩指在桌上油燈燈芯上一捻搓燃,就著暗淡的燈光看書。霍心雲翻身往他那裡看了一眼,轉身背對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夜晚安靜了,凝神也只聽得窗外蟲鳴聲不絕。霍心雲睡的很好,晚上醒來一次,起身看屋裡沒了亮光,屏風挪動位置掩住窗格,窗帳也降了下來,侯聖驍也和亮光一起消失。她撓撓腦袋解開束髮的髮帶取下發簪,下床走到桌邊自己倒水喝。合起來的《道德經》就在茶杯旁,霍心雲瞅著它發了半天的呆,把簪子放在旁邊,又喝了口涼水回去拉上被子接著睡。
她不知道自己算是睡醒還是吵醒,總之就是精神頭恢復的差不多,就隱約聽到有人的交流聲,隨之是劣質木門吱吱呀呀磨著地板關上的聲音,接著就睜開眼,發現天已經亮了。
霍心雲理著頭髮坐起來,半睡半醒的看著站在門口的人。
“你……”
“噓——”侯聖驍倚在門上,食指封在唇邊,示意她不要出聲。
霍心雲揉揉眼,把理了半天依舊凌亂擋在面前的頭髮簡單得撥開到兩側,挺直身伸了個懶腰。侯聖驍又把頭扭到一邊去了,霍心雲暗暗吐了吐舌頭做鬼臉,披上層紗起身穿鞋。
緊張什麼嘛,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我就只脫了外衣,又沒都脫光。霍心雲撇撇嘴,在紗上打個結固定住,從床頭櫃拿起束帶抄起銅鏡,邊梳理凌亂的頭髮邊問:“剛才有人來過?”
侯聖驍試探得先看了一眼,轉過頭來說:“對,夥計以為他們灶房遭賊了,就到各屋看看來的。”
霍心雲嘴裡咬著束帶,雙手捋著頭髮朝侯聖驍看去,侯聖驍下垂的手叩著陶罐的一隻耳朵,以一種彆扭又費力的方式藏著陶罐,來了人只要不走進屋絕對看不到。
她很想笑,昨晚才剛打翻了兩個野路子怒殺了兩個殺手,今兒個早上居然親自下廚。侯聖驍慢慢把陶罐放在桌上,霍心雲迅速盤好頭髮,到桌前掀開上面扣著用來保溫的盤子,探頭去嗅裡面的飯香。
她終於忍不住笑了:“你真有意思。”
“雪梨銀耳羹,也找了幹桂花放一起熬,就是找的梨不甜,可能糖加的有點多。”侯聖驍撓撓頭,“放了有點時間了,可能涼了點。”
他在桌上擺好筷子、勺子、碗,陶罐裡也有把長木勺,霍心雲拿長柄勺在裡面攪了一圈,舀起來喝了一口。
“感覺如何?”侯聖驍問。
霍心雲咂吧下嘴,嚼了嚼銀耳和梨肉,回答道:“有點稠了。”
“那……我去拿開水兌兌?”
“不用,這樣就行。”霍心雲把羹湯舀到碗裡,換小勺一口口往嘴裡送,“你怎麼會熬羹的?”
侯聖驍撇撇嘴:“我不會啊。”
霍心雲手裡的勺子停了,不可思議得看著他好半天才嚥下嘴裡一口,說:“怎麼可能?”
“在神昱伙食都是人家給做,到亡靈雨林咱們咋活下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然後上閒雲山都是師父做,本來也教了下廚,但我還是半大不會的。”侯聖驍聳聳肩,“要麼說夥計以為遭賊了,除了摸來個陶罐沒還回去之外,我還差點像龍湘湘一樣把他們家灶房炸了。”
起碼味道還可以,沒搞出鹽糖弄混的低階錯誤。霍心雲想著點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