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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呆愣在了原地片刻。
“嗯……你先說吧。”葉問草下意識微笑著做了讓步,心下卻忽然冒出一種猜測。
一種,帶著巨大恐慌的猜測。
不……不會吧……
一切都像是電影裡的慢放鏡頭。葉問草緩緩睜大了雙眼,看著文玖認真注視著她的雙眸,緩緩道:
“小草,我覺得我們需要談談。”
不——!
猜測成真了。
甚至是和之前一模一樣的話語。
那一刻,巨大的恐慌衝出了天靈蓋。
不可以不可以……
心裡的小人在瘋狂後退,可雙唇微顫,卻半天碰不到彼此,也吐不出一句話來。
,!
葉問草大腦一片空白。
寫,必須現在就開始寫。
要是再不寫的話,一切……又會上演的。
會再一次聊開,再一次哈哈大笑,再一次回到原點,再一次變得冷漠,再一次,精神崩潰,而我,會徹底精神崩潰。
我會徹底精神崩潰。
“……現在麼?”葉問草僵硬地、擠出了一個比哭還像哭的笑容。
“嗯……現在有點晚了。晚自習之後吧。放學後,我們在涼亭那好好聊聊,怎麼樣?”
“……好。”
葉問草為了先穩住他應下了,心下卻忽然湧起莫名的悲慼。
你難道是現在才發現我們之間的怪異麼?
文玖聽到了這聲應答,彷彿已經跟葉問草說開了一般,登時哼起了輕鬆的小曲,然後做出了他標誌性的動作——
雙手一拍,像唸咒一般,講起了他那老掉牙的小說。
他不會以為他這樣就能解決問題了吧?
葉問草笑著應和著,眼裡空無一物。
他們在九班門口道別。葉問草看著文玖轉身進了教室,而她則渾渾噩噩地回到教室。
生死存亡的危機感直接操控住了葉問草的手,她一手捂住嘴,一手寫著她看不懂的東西,大腦一片混沌。
撕了一張重寫。
再撕了一張重寫。
撕紙的動靜有些大,旁邊的陳春燕投來疑惑的目光,看到葉問草的眼淚後又目露擔憂,葉問草回了她一個慘笑,擺擺手示意自己不用管。
唔,也有可能或許她只是想提醒我不要在晚自習撕紙擾民。葉問草冷靜下來後後知後覺地想著。
總之,有了這個小插曲,她終於靜下心來寫了一封絕交信。
信中開始不自覺的回憶過去,很快又開始了抱怨,抱怨了幾句,又覺得沒意思,於是開始懷念文玖曾經對她的好……葉問草寫著寫著腦袋就靠在了自己右手臂上,幾滴淚水不受控地跌落至桌面,但是哭完發現這些事也就那樣。
有什麼很特別的事麼?有什麼是她葉問草沒有做過類似的呢?甚至有些事做的比他更多……就,挺沒意思的。
更別提文玖還很晦氣,總是莫名其妙喜歡強調他的奉獻,什麼“我第一次這麼用心給人準備生日禮物”啦,什麼“第一次這麼耐心等人”,什麼“第一次牽手”“第一次擁抱”“第一次親吻”……
葉問草以前就聽得反感,但文玖當著她面這麼說,像撒嬌一樣,她也不好沒什麼表示,於是也反過來洗腦自己,好叫自己能給出文玖想要的反應,但事實上仔細想想,先不說這廉價的“第一次”沒什麼作用,葉問草也同樣給出了她很多的“第一次”……
這些都不提。仔細想想,這些其實應該都不是第一次,起碼以文玖對陳欣怡的態度,陳欣怡或是其他人應該更早就拿到了文玖眾多的“第一次”。
和文玖玩得好的男男女女哪一個不比她和文玖親密呢?
葉問草想不到,但是這樣寫又太像個怨婦了,於是她草草寫兩句,又換了個角度。
再仔細想想,與文玖之間,倒是那斷斷續續長達近兩年的冷暴力更令人記憶深刻。
或許也有文玖那些溫言軟語與後來那些冷言冷語。
“我不想看。”“我為什麼非要看你這些東西呢”“你精神有問題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文玖從未直白地說過這些話,但是他接過那些被嫌棄的分享日記時,眼裡明明白白地寫著這些話語。
但是當時葉問草很想哄自己,她知道文玖不樂意看,但是文玖不拒絕,她內心又很想找人傾訴,就只能強迫自己忽視文玖的樂意。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