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會發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啊這……”王佳琪和陳春燕對視一眼後,王佳琪把試卷遞給了葉問草。
“選b,必修二圖冊上原文。”
“那這個呢?”
“選c。a不符合題意,b範圍太小,d的話之前做過類似的題目,忘了是哪裡有問題了,反正蔡老師說不能選。這是個陷阱選項,不管什麼時候看到都不能選。”
“哦哦謝謝。”王佳琪寫上答案後還是沒忍住問了句,“今天咋了?怎麼突然心情不好?”
自動鉛筆塗卡塗出了框,葉問草拿起橡皮擦,懸在答題卡上方停留了片刻才將多餘的部分擦掉,道:“嗯。週末過得不太開心,所以回來心情不太好。”
“哦哦抱歉。”
王佳琪立即慫慫地縮了回去,但躲在試卷後面和陳春燕擠眉弄眼。
“沒事。”
葉問草的餘光將她的小動作看得一清二楚,不得不調整了一下筆直的坐姿,好讓自己不去在意身邊人的竊竊私語。
【沒必要因為一些弱智把自己的路走窄了。】
當晚,葉問草在日記本上如是寫道。
晚上回去,文玖又開始嘀嘀咕咕他的小說,葉問草冷淡地又想到了今天自己悟出來的真理——
真算起來,她好像因為葉凡把自己的路走死了。
但是不這樣走的話還能怎麼辦呢?
葉問草抬頭望向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的夜空,逼仄的天空中推演不出一個美好的未來。無論怎麼想,當時的她似乎已經做到一個最優解了,畢竟現在的她也對當時的情況束手無策。
那樣崩潰、那樣無助的她,當時除了抓緊文玖,她還能怎麼辦呢?
何況她絕交過的。
但是不知為何兜兜轉轉最後都是文玖。
她和蔡媛媛也要好過,也絕交過,但第二次錯過之後就再也沒有然後了。
當時的她在當時那種情況下,除了做出當時那些選擇,她又能做出什麼選擇呢?
她就是那樣一個人,在那種情況下只能做出那些選擇,無論重來多少次都一樣。
就像蔡媛媛曾經說過她的——“你不覺得你太像個刺蝟了麼?”
那咋了?
當時葉問草本來被這“指責”弄得沉默,但蔡媛媛那略顯“小人得志”的表情讓她忍不住挑眉:“刺蝟怎麼了?有刺才能牢牢扎住水果不是麼?水果要是被扎爛了從刺蝟身上掉下去了那不是水果的問題麼?況且,刺蝟難道沒有柔軟的地方麼?這不是常識麼?你非要往它刺上扎,不扎你扎誰?這種挑事的扎死都活該吧?”
“再說了,我就算一直把自己蜷縮起來渾身上下都是刺怎麼了?喜歡我的自然能被我牢牢扎住,不喜歡我的連刺都受不了那麼趕緊滾這不是趁我心意的一件事麼?更別提我又不可能真的無時不刻都是刺,那該多累啊。”
“那你怎麼對我老是兇兇的?”蔡媛媛委屈巴巴地看著她。
“啊?你再說一遍?我?對你老是兇兇的?誰對誰老是冷暴力還不知道呢!”葉問草冷笑一聲。
“咳咳,也沒有‘老是兇’了……就是……偶爾,偶爾……”蔡媛媛聲音越說越低,直至微不可聞,但還是忍不住抗議了一句,“而且我怎麼敢冷暴力你啊……”
葉問草投去一個無語的目光:“不管怎麼說,你說我渾身都是刺,那你不該反思一下你自己為什麼會讓我對你渾身都是刺嗎?我難道會無緣無故兇你麼?”
“啊哈哈哈哈……”
葉問草一不留神陷入了略顯古早的回憶,突然有些懷念。
那時候她因為每天都要對抗未知的恐懼與糾纏不休的幻象,每一天都神經緊繃,警戒值拉滿,真的像一個渾身都是刺的刺蝟。
她瞪大警惕的雙眼,於叢叢荊棘中努力尋找一條生路,那樣的她那樣努力了,現在的她又想苛責當時的她什麼呢?
對比當下的猶豫軟弱,如今的她就像一個被迫袒露了柔軟腹部的刺蝟,惶恐與惴惴不安對她糾纏不休,她無法蜷縮起來豎起尖刺來保護自己,每一天都像在暴雨之下獨立行走。
疲憊與無力成了常態。
說不清楚哪種情況更糟糕一些。
葉問草和文玖道別,回了寢室。
陳春燕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去洗澡,看到她的一瞬間笑著打了聲招呼,隨即又似乎想起來葉問草今天心情不好,頓時斂了笑容有些畏首畏首的模樣。
葉問草看著好笑,也就笑出了聲:“o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