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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一些她們的食物。
在學校的日子是吉日阿琪和吉日阿雅最開心的時光,雖然上學之前和放學之後還是有做不完的活等著她們,但是起碼能吃飽了,還有書讀,她們還在書裡看到另一個世外桃源一般的世界。
吃飽的吉日阿雅越長越高大,胃口也越來越大,漸漸地,她只有中午在學校吃營養午餐才能吃飽,下午家裡給她們留的那點飯根本就不夠吃了,為了讓吉日阿雅吃飽,吉日阿琪開始把營養午餐裡的肉蛋留下來,放學以後讓吉日阿雅在路上吃掉。
就這樣,姐妹倆慢慢長大,直到一年前,依扎教練來了。
依扎教練也是大西山的人,她是藏族,一年前她的母親病重,她回到家鄉照顧她的母親,順便在學校做起了支教老師,她會的東西很多,吹口風琴、畫油彩畫,當然,她們最喜歡的活動還是踢足球。
依扎教練自費買了很多足球回來,她們沒有球場,那就在空地上放一個球框,依扎教練選出喜歡踢球的人,組建了男隊和女隊,他們經常在學校的空地上比賽,在學校的日子變得更加有趣了。
吉日阿琪和吉日阿雅以為她們可以這樣快樂地生活下去,可是今年,吉日阿琪16歲了。
為了給她小叔娶媳婦,她爺和鄰村的傻阿大家達成協議,兩家換親!
這個訊息如同晴天霹靂一般,把吉日阿琪劈得粉碎,她的父母也不忍心把她嫁給一個傻子,懦弱了多年的夫妻倆勇敢了一回,想要保護自己的女兒,換來的卻是一頓毒打。
吉日阿琪妥協了,她明白自己沒有反抗的餘地,她答應了。
吉日阿琪和吉日阿雅就這樣退學,依扎教練發現兩人好幾天沒去參加訓練,於是就來家裡家訪,等知道是這樣的理由時,她沉默了。
她對吉日阿琪說:“如果你能狠下心來,我能幫你逃出去,如果你下不了決心,那我帶你們去見見外面的風景吧。”
依扎教練聯絡她的朋友,把球隊掛在西山女足俱樂部名下,然後帶著她們來參加比賽。
事情當然沒這麼順利,女孩們的家人根本就沒有錢給她們做路費,依扎教練騙他們,所有的路費、伙食費、住宿費全部由賽方負責,女孩們的家人才同意讓她們去見見世面,實際上所有的花銷都是依扎教練自掏腰包。
其他女孩的家人都不是關鍵,最難纏的人物絕對是吉日阿琪和吉日阿雅的祖父,她們的祖父害怕吉日阿琪逃婚,根本不肯放她出來,是依扎教練說,如果贏得比賽會有一大筆獎金,這才讓她們的祖父鬆口。
嘴巴上雖然同意了,但是臨走之前她們的祖父還是恐嚇了吉日阿琪一番,警告她比賽後就老老實實回家結婚,不然他不會放過幫助她逃跑的人!
“嗚嗚嗚,我寧願是把我嫁過去,可是他們家死活不願意,非要娶我姐!”吉日阿雅哭得稀里嘩啦,表示搞不懂為什麼。
張青青看著眼前健壯的吉日阿雅,表示非常理解對方不肯換人的原因,別說男方是個傻子,就算是個正常人也經不住她幾拳啊!
一直沉默的楊伊突然開口:“如果你去告訴你祖父,和傻子的妹妹結婚,生下的孩子也有可能是傻子,他會不會猶豫?當然了,一定要告訴他不能把這個訊息告訴別人,不然就會得罪傻阿大一家。”
楊伊根本就不知道傻阿大是怎麼傻的,是先天遺傳?還是後天意外導致?她並不清楚,這樣說只是希望讓吉日阿琪的爺爺不再執著於換親。
如果這個句話被傳出去,那麼傻阿大的妹妹肯定也不會好過,所以一定要讓吉日阿琪的爺爺保密。
“然後你再告訴他,你和吉日阿雅可以在外面工作掙錢,你們掙來的錢可以全部交給他,讓他用這筆錢幫你們小叔娶媳婦!”
吉日阿琪明顯有些心動,但是她還是有顧慮:“可是我們打工是掙不到錢的,村裡的很多女孩不讀書了就出來進廠打工,她們根本掙不到錢,人家一聽是彝族人給的工錢就特別少。”
“誰說你們是去廠裡打工的?你們是做足球運動員,在俱樂部踢球,人家是會給你們發工資的!現在因為你們還小,還沒有多少錢,但是等過一兩年,等你們長大一點,能代表俱樂部踢職業聯賽,月入上萬都不是夢!”
吉日阿雅、吉日阿琪和張青青都被楊伊畫的餅驚得目瞪口呆。
張青青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楊伊,進俱樂部真的能掙這麼多錢嗎?那我們要怎樣才能進俱樂部啊?”
吉日阿琪也反應過來,是啊,哪裡會有俱樂部要她們啊,西山俱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