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妖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然出現在商隊之中,即便他說再多的話,行走江湖,擅長裝糊塗的張塗,絕不會輕信一個只交談了沒幾天的年輕人。
要是對誰都推心置腹,本就是做著刀口舔血生意的張塗,早就死了幾十次了。
另一邊的錢富足和中年俠客,推杯換盞,聊的不亦樂乎。
反倒是把孫靈花和周端明,拋諸與腦後,絲毫不管他們。
“趙兄弟,錢領隊該怎麼處置兩人?”
鐵牛問道。
趙闕放下筷子,杯子裡的酒水剩的不多了,將之喝乾淨,他沒有剩酒水的習慣,之前在西塞時,酒水難得,每次後勤送上來,悉數喝的點滴不剩,不敢浪費。
軍中飲酒,並非是一件好事,只不過是西塞軍在他的率領下,大捷連連,次次犒賞獲得戰功計程車卒,分發酒水肉食,大醉酩酊,經過最先幾次的酒後鬧事,被他親手嚴懲,便再也沒發生過幾次,多是,喝到睜不開眼,走路搖搖晃晃,西塞軍計程車卒回到賬內,倒頭就睡,酒品不好的,跑到演武場,揮舞著兵器操練起來。
有次,對寒山軍大勝後,照例發下酒肉犒賞全軍,酒足飯飽,趙闕巡視全軍,賬內鼾聲如雷,夢話不斷,一邊的演武場上,喊殺聲震天,即便操練計程車卒,站的搖搖晃晃,好像過來一陣大風,他們便會被盡數吹到,卻是鬥志昂揚,似乎,鬥天鬥地鬥人,不亦樂乎。
彼時彼刻,他對身邊的護衛說,如此西塞軍,縱觀天下,再無一軍,是其敵手。
趙闕的身上有種睥睨四海的狂傲,以及無法理解的自信,那位站在他身邊的護衛,事後與軍中好友談及此事,說到,眼下的將主,才天下無敵。
後面的事情,並無波瀾。
吃完酒菜,各自回到房間休息。
趙闕離錢富足和孫靈花的房間不算遠。
深夜聽到孫靈花的幾聲歇斯底里的哭嚎、錢富足壓抑著的怒斥,白天再看兩人,又是那副你情我濃,錢富足笑眯著眼,孫靈花依偎在他的身邊,可謂小鳥依人。
周端明老實巴交的伺候在錢富足左右。
幾人的關係,好似什麼都沒有變。
趙闕明白,其實一切都變了。
果然,於此小鎮休憩完,商隊繼續上路。
一直留心身邊變化的趙闕,發現張塗領著幾人,落後在商隊的末尾,再過半日,不見了蹤影。
剛過午時,突兀出現數位蒙面的黑衣人,見人就砍。
砍了商隊幾個不知名姓的人,傷筋動骨都稱不上,輕傷到不能再輕了。
但是,數位黑衣人,在現場一片混亂之際,砍殺了周端明,其中一人,不經意看了趙闕一眼,揮刀把不知怎麼出現在此人不遠位置的孫靈花,腦袋砍了下來。
隨即,黑衣人賣了個破綻,彷彿被人打傷了,吹了聲口哨,數人有序撤退。
“你沒事吧趙兄弟!沒事吧?!”
鐵牛火急火燎的趕到趙闕的身邊。
趙闕緩緩搖頭。
錢富足蹲在孫靈花和周端明兩人屍首旁,嚎啕大哭,哭的好不傷心,好似天塌下來一樣。
商隊的人圍住錢富足,好言相勸,最終,潦草把兩人的屍首埋葬在荒郊野外,繼續趕路。
張塗站到趙闕的一邊,隨著他步行。
“回來了?”趙闕笑問。
張塗點點頭:“回來了。”
趙闕道:“這種事,少做為妙。”
“我知道,誰讓錢領隊苦苦求我呢。”
“嗯,我也知道。”趙闕莫名其妙的說了句。
張塗警惕的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言。
經過兩座山,趙闕向商隊正式告辭。
“趙兄弟接下來去哪?”
鐵牛百般捨不得。
趙闕環望著梅塘州的大山壯景,輕聲道:“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趙某,該去自己應該去的地方。”
張塗拍了拍鐵牛的肩膀:“趙小兄弟乃是人傑,不管去哪,自是無事。”
鐵牛覺得趙闕忽然走了,他沒了知心說話的人,這麼一想,更是捨不得了。
“趙兄弟,你我還能再見嗎?”
趙闕揮揮手,留給他們一個背影。
也不答。
正所謂,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
錢富足遙遙看著逐漸看不見的趙闕,呢喃道:“你到底是誰?為何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