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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氣亂舞。
把那些人吹的四仰八叉。
李木槿握著絲縷刀,孤鴻飄影,刀刃掠過每一個人。
收刀歸鞘。
能被潘季馴拍手叫好做西塞三十年難出的天縱奇才,足夠說明李木槿的資質碾壓了這個時代絕大多數人。
又有戰場的廝殺磨練。
殺人?
對於她,真的是很簡單的一件事。
頃刻間,死屍一片,不過,李木槿故意留秦軒之一條命,稍候讓趙闕親手了結。
兩位雲雀抱拳向李木槿。
李木槿點點頭。
雲雀的選拔極為的嚴苛,首先是對趙闕忠心耿耿,再就是戰場上悍不畏死,之後另有武學資質,三者加起來,讓雲雀的人員比較起其他探子組織,人數少得多!
街邊的身穿喪服的弱冠男子,眼看著秦軒之等人眨眼間倒下生死不知,頓時嚇得全身顫抖,刀也快握不住了。
“刀不是這麼拿的。”趙闕出聲。
男子一屁股坐在地,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走了般,但,心中的大恨支撐著他晃晃悠悠的重新站起,舉刀,右臂哆嗦著,隔著幾丈的距離,指著趙闕。
“你是張亦得兒子?”
“張亦得正是……正是家父,你殺了家父,我要為家父報仇雪恨!!”
趙闕輕輕嗯了聲,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擱在誰的身上都是這麼個道理。
“來吧。”
男子雙目赤紅,注視著不以為意的趙闕,他的胸膛一起一伏,氣憤、恨意、暴怒混合在一塊,血脈如熊熊烈焰炙烤著他。
天氣悶熱,漆黑的夜幕不見星辰。
有悶雷聲。
“我叫張潮!”
“你的名字對我不重要。”
“……”
趙闕的嘴角勾起了笑意,七年之前在居巢書院讀書時,同窗便有一位叫做張潮的。
時隔多年,歲月悠悠,不知眼前的張潮是否是那時的張潮。
但他肯定不是七載前的趙闕了。
張潮怒吼出聲,周身力氣集中在右臂,揮刀奔襲。
奔出一丈後,右手驟輕,刀沒了去向,殺父仇人也不在剛才的位置。
緊接著脖子一涼,天旋地轉,好不容易因恨怒積聚起的氣力像是幾日前的歡樂嬉鬧,瞬間遠離了他。
刀。
在趙闕的手中。
“刀應該這樣握。”
對著圓睜著眼睛死盯著他的張潮頭顱,趙闕做了個示範。
“好了,授業就此結束,下輩子投一個更好的胎。”
步行至獨剩喘息的秦軒之旁,他問:“三日期限未到,你怎麼忍不住了?”
秦軒之慘笑,愛徒蘭芝的屍體便在他的身邊,“早也是死,晚也是死,何不主動求死?或許有一線生機!”
“何不主動求死……”趙闕喃喃,微微點頭。
刀,抖了抖。
無形真氣斬破秦軒之的脖頸,這位自號飲盡風流的青石老叟,就此斃命。
“他算是一位梟雄。”一位雲雀道,“每任青石郡守或多或少受過秦軒之的影響。”
趙闕嗤笑:“官商勾結,屁的梟雄。”
那位雲雀霎時噤若寒蟬。
瞥了眼秦軒之手裡的劍,趙闕咦了聲:“劍是好劍,可我不喜歡劍也不用劍,你們拿去吧。”
“是。”
用劍的雲雀掰開秦軒之的手,掂量了幾下,剎那滿臉欣喜。
推開門。
李木槿隨後關上。
屋裡亮著燈火。
悶雷猛然滾滾。
“姑姑,從集市上買了些吃食,都是您愛吃的。”趙闕像是獻寶般,和李木槿把手裡的精緻陶器放在桌上。
適才的殺伐並沒有影響吃食的可口,甚至連湯水也未潑濺出一滴。
趙雅依靠著床榻,神色如常。
下了床,坐在桌邊,嘆氣問道:“闕兒,你……你殺夠了嗎?”
李木槿一怔,忙著去將碗筷拿在桌上。
趙闕彷彿不解其意:“姑姑何出此言?”
接過李木槿遞來的碗筷,趙雅緩緩搖頭:“心中不忍罷了。”
“姑姑可曾想過,以德報怨、何以報德?”趙闕反問。
一時間,趙雅陷入沉默。
吃過晚飯,李木槿去為趙雅熬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