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妖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不敬天地、不信鬼神。
此時,一位雲雀冒雨前來,交給趙闕一封書信。
信是王厚祿寫的。
書寫的字極端正漂亮,卻充滿了匠氣,可見字的主人在練字一道下了大功夫,然而走了岔路,進了死衚衕。
趙闕記得王厚祿大字不識一個,想來,書信是請人代筆而寫。
柏文烈湊上看了一眼,斷定道:“絕對是集市賣字畫為生的文人,給王厚祿代筆的。”
趙闕笑道:“我怎能不明白?俗話說,見字如面,以這字的水平,也長得不像王道長。”
書信的內容簡潔直觀。
能猜想到,寫信之人,絞盡腦汁,把想要告知的內容,舉重若輕的寫出來,還不失了妙筆。
信的末尾,蚯蚓爬爬寫著王厚祿三個字,好似是王厚祿拿著筆,別人推著他的手所寫。
柏文烈笑的不行。
李木槿聽笑聲過來,第一眼著實驚訝到了,在西塞兵營待的時間長,只有寥寥幾位貨真價實的儒將,能把字寫到這般漂亮的程度,再看一下末尾:“王道長果然非尋常人可比,哈哈……”
書信的內容有王厚祿說話的口吻,他說,趙先生委託的事情,已然試探了,曹小姐形跡可疑,眉眼裡有揮之不去的憂愁,估計家裡面出了事,或者,有她解決不了的危險。
剩下的幾句話,則是稱讚趙闕慧眼如炬、英明神武,提前察覺,曹小姐有了“癥結”,話語賊書匠氣,彷彿一位經學書生,昂首長吟的誦背《詩經》。
去見了一通曹經絡,她儘管說,擔心趙闕將此事,捅到朝廷上,揭發了她們父女兩人,連累曹家,但他覺得並不那麼簡單,謝葵是謝之維的獨女,又揹負神通眉間鵲,換成天下任何一位野心家,都將眼熱的不得了。
謝之維死諫朝堂,直斥天子失德,接二連三的影響有多大?迄今為止,不論江湖的門派、勢力,亦或朝廷官員,皆在觀望事件的進一步發展。現在,謝葵途徑青石城的訊息,不脛而走,小小的青石城,風雨欲來,龍蛇混雜,恨不得攪個天翻地覆,吞下謝葵這位無助的女孩。
小小青石城,居然能夠看透半座江湖?趙闕現在可不信傳聞那樣,江湖人旅居江湖,不過問那朝堂事。
“保護謝葵的少年,面對如此龐大陣容的守株待兔,該如何打算呢?”
雨水自房簷流到庭院,成了雨簾。
柏文烈實在納悶,求教道:“趙將,您為什麼對一位少年,如此關心?”
“難道,謝葵一路上就平安無事了?不說朝廷,覬覦她的神通眉間鵲的江湖高手,大有人在,為何謝葵還能走到青石城?豈不是說,偌大的江湖,不過如此?!”
“您的意思,保護謝葵的少年,大有古怪?!”
“大有古怪?單單一個大有古怪,可形容不了這少年。青石城而今藏龍臥虎,一部分人,目標是謝葵不錯,恐怕,另一部分人,則為了少年來的。”
“……”
柏文烈徹底回過味來了,趕緊說道:“趙將,倘若讓那少年來雲雀……不不不,到雲雀太虧才了,西塞疆場才是他大顯身手的地方!像當年的您一樣!”
“想明白了?”
李木槿搬來兩個竹椅,讓兩人坐下,她為趙闕揉肩捶背,嘴裡含著糖,吞了口口水,含糊不清的說道:“少年的資質曠古絕今?”
柏文烈翹起二郎腿:“我們又沒親眼見過少年,天知道是不是曠古絕今,只是一路護送謝葵到青石城,少年便證明了自己,絕非庸碌之輩。這樣的人,我只見過一位……”
“當年的趙勾陳?”李木槿笑問。
柏文烈滿臉的回憶:“是啊,你年紀小,不太瞭解當年的那些事。趙勾陳橫空出世,連斬兩位寒山王朝的大將,震驚了整個西塞兵營,就連坐鎮西塞的虞王,都親自接見他。之後,趙勾陳引兵八百,人人覆面,穿插戰場,殺的血雨腥風,而後神出鬼沒的繞至寒山大軍的糧道,一把火燒的寒山不得不鳴鼓息兵。聽聞寒山國主,氣的把手邊的琉璃玉杯都給摔了,揚言,必殺趙勾陳!”
趙闕笑罵:“幾年前的破事了?!”
“嘖嘖嘖,趙將,不論多少年,那時的我,還是兵營的巡夜人,聽說趙勾陳的事蹟,偷偷與袍澤,喝了一罈子風沙河州的烈烈黃酒!著實提振士氣啊!咱們兵卒,自該像趙勾陳,翻雲覆雨,頃刻間,摧踏萬千兵馬!”
“……”
“柏文烈,我且為你記下一筆,私下跟兵卒喝酒,實打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