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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澗離生露出一個他慣常帶著的溫和儒雅的微笑,朝她拱了拱手道:“告辭。”
林近安莫名有一種錯覺,她怎麼覺得澗離生嘴角微笑的弧度變大了呢?
等當澗離生從林近安跟前擦身而過,林近安真的很想一把揪住他,說你先等等。
你到底為什麼那麼忙啊!你知不知道我見你一面有多麼不容易!你倒是等我跟你多嘮嘮再走啊!
有緣!咱倆哪來的緣!全靠我精心設計好吧!
儘管內心在咆哮,林近安表面還是安靜得像個鵪鶉,少宗主說要走,她也不敢攔。
盯著澗離生的背影,林近安洩憤般地朝空氣中揮了幾拳,你等我任務完成回家的,跟誰稀得理你似的。
揮向空氣中的手突然一頓,林近安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她好像忘記了至關重要的一件事——賣慘。
林近安:“……”
算了,不蒸饅頭爭口氣,就算她鐵骨錚錚吧。
哪怕知道這段時間過後,澗離生都不會出現在魏旭那兒了,林近安還是每天準時準點地帶點小玩意兒去看看魏旭,就當是自己在這舉目無親的世界裡養了個弟弟。
……
不久過後,林近安拆掉紗布,看見了一道猙獰的疤痕,像是一節蜈蚣攀爬在腕上。
探幽峰的子弟叮囑她說只要最近一段時間多多靜養,要不了多久就可痊癒,又問她是否要用藥將這疤去掉。
林近安客氣地跟她道謝,婉言拒絕了。
又不會在這個世界久留,不必這麼多此一舉。
那個負責處理林近安傷口的女弟子看著倒有幾分吃驚,慢了半拍才揮揮手道:“不用、不用謝。”
從探幽峰迴修和峰的路上,林近安揉著右手手腕止不住地嘆氣,修道大會後,一道灰撲撲的陰影蒙在了她心上。
在這個以實力說話的修真世界,林近安對於自己現有的實力充滿了不安,若不能容忍別人在她頭上放肆,那也得有實力硬氣才可。
以她現在的實力……
林近安路過一片樹林,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好說啊。
探幽峰層層疊疊的樹林一層環繞著一層,從黑魆魆的密林縫隙之中吹來的寒風使得林近安不自覺地打了個寒噤。
她搓了搓手臂,心道這探幽峰怎麼陰森森的,弟子都跑哪兒去了,怎麼都瞧不見什麼人。
正這麼想著,離她幾丈距離的林中突然竄起幾隻飛鳥,撲撲簌簌地驚落幾片殘葉,而在這一片寂寥的背景下傳出的叫罵聲在此時更顯突兀。
互相糾纏的枝丫心有靈犀般地空出一處留白,林中深處傳來的碰撞聲絲絲縷縷地纏住林近安的好奇心,邀她前去一探究竟。
林近安猛地搖搖頭,後退幾步心道,不不不,好奇心害死貓,人要那麼大的求知慾幹什麼,就為了晚上讓她魂牽夢繞以至於睡不著覺?
……
片刻後,林近安鬼鬼祟祟地探進林中,循著聲音小心翼翼地繞過地上的枯枝敗葉。
聲音越來越清晰,轉角處隱隱透出幾分光亮來,林近安隱身於樹幹後小心地露出一隻眼睛。
不同於林中的陰森黑暗,前方別有洞天。陽光從頭頂的樹梢處大片灑進,一小簾瀑布周圍神奇地氤氳著一片柔和的白霧,淺淺地被陽光勾勒出道道金邊,像是把一瓢金光閃閃的細粉灑進了霧氣裡。
瀑布的周圍是一片藥圃,其中幾樣林近安在煉化法器時見過作為材料的它們,更多的,她就不太認識了。
喧囂聲就是從這兒傳出來的。
幾個身上微微掛彩的弟子圍住一個止不住咳血的跪地的身影,一臉忿忿地盯著對面幾個大搖大擺踩在藥圃裡,毫不憐惜地攫取草藥的永壽峰子弟。
見到安然站立於眾人怒視前的弟子的樣貌,林近安倏地皺起眉。
此人滿臉的傲慢和不耐,正是唐毅。
攙扶著李默的一個探幽峰弟子被永壽峰這一群人強盜般的行徑氣得渾身發抖,怒聲問道:“唐毅,你們這是幹什麼!永壽峰每月所需的草藥不是都按時給你們送去了嗎?你們怎的還要來搶?”
唐毅身量頗高,因此看著這些或蹲或跪在他面前的人,跟看地上的一捧塵土沒甚區別,睥睨著這群探幽峰弟子道:“搶還能說明什麼問題?”
“說明不夠唄。”
李默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擦乾唇邊溢位的鮮血,氣喘吁吁道:“你們……永壽峰每月分得的劑量比其餘四個峰加起來還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