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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周圍的嘲笑、議論聲一浪高過一浪,唐毅臉上的神色越來越陰沉,陰毒的目光死死地咬住了面前的林近安。
林近安被他盯得心底一緊,默默握緊了手中的長劍,強迫自己毫不避讓地跟他對視著。
唐毅黑沉著臉,冷笑道:“是我的錯,倒是小瞧了師妹。”
“想必我也不必留手了。”
“咚咚咚!”
胸腔的心臟跳得越來越快,林近安眉眼下壓,滿是戒備地注意著唐毅的動作。
“錚”的一聲,唐毅手中的長劍瀰漫著的寒光欲甚,他站在原地未動,但那劍卻聽從他的旨意,刺破空氣,直竄著林近安而去。
林近安劍術不精,很快便落於下風,唐毅像是失了耐心一般,空中的長劍幻化出幾道虛影,一齊朝著林近安攻過來,她左右枝梧,很快便見了血。
像昨日那人一樣,唐毅也沒有直接下狠手,怕給四周圍觀的人落下話柄,因此像是貓捉耗子般地跟林近安耗著,指望著她自行認輸。
從四面八方攻過來的利刃貼著林近安恣意飛舞,陡有一道寒光直衝著她前額而來,林近安躲閃不及,被擦破了額頭,涓涓的血劃過眉骨,繞過鼻峰,沿著她的臉龐順流而下。
一股無名火在林近安心頭湧起,有什麼意義呢,劍術本就不是他們這些非劍靈根弟子所擅長的,以短碰長,憑什麼還要受這些劍靈根弟子的侮辱。
靈力自林近安的胸腔溢位,蜿蜒至她手中,絳色的火焰砰的一聲燃起,將銀色長劍化為燭芯,烈烈的火光滔天而起,與長劍相接,火舌不斷舔舐攀附,幻影在火焰的燒灼中飛速化為飛灰,洋洋灑灑飄散進風中。
唐毅面色一凝,大吼一聲:“回!”
唯一一把餘下的銀色長劍在空中拐了個彎,復又回到唐毅手中。
灼灼的火光對映在唐毅臉上,燒灼的空氣撲面而來,讓他不自覺地滴下一滴冷汗,他冷聲道:“林師妹,你這是幹什麼?比武難道不應該比的是劍術嗎?”
“怎麼,明文規定了各靈根弟子不能各取所長?”
唐毅一噎,這倒是沒有。
陰毒瀰漫上唐毅的心頭,不能再繼續往下拖了,林近安出手詭譎且不按常理,今日若他真的在陰溝裡翻船,等回到永壽峰怕是再無抬頭之日。
唐毅持劍逼近林近安,不再戀戰,劍鋒狠戾而精準地劈向林近安的手腕。
“噗呲”一聲,半空中潑起一瓢血紅。
手中的長劍“哐當”一聲墜於地面,林近安握住右手手腕,疼出了一身冷汗,低著頭半跪在地上死死地咬住下唇。
不能喊,本來輸了就丟人,慘嚎出聲更是助長他人的氣焰。
唐毅見林近安毫無垂首求憐之態,心下怒火更甚,有意想下狠手,卻突然聽見“鐺”的一聲。
“永壽峰弟子——唐毅,勝!”
唐毅皺著眉回過頭,沒有人倒地至完全沒有反抗之力的地步,臺上也沒有人舉手示意要叫停比武,怎的突然就宣佈結果了?
一回頭,正對上沐成那雙古井無波的雙眼,像是能一眼看穿他心底的算計。
唐毅眼角一跳,只得順勢結束此場比試。
經此一試,林近安雖說沒贏,但也留下了幾分美名在宗內流傳。
不過,這一切林近安都無心去掛念,自探幽峰處理好傷口回來,林近安身心俱疲,腦袋空空地爬上屋頂就著陽光陷入了沉睡。
於是,當沐成推開院門,便看到林近安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中,手肘蓋於額頭閉著眼呼呼大睡。
沐成:“……”
本想來寬慰寬慰他這戰敗的小弟子,現在看來是他多慮了。
正待回程,屋內的鳳驕聽見動靜從裡屋走了出來,見是沐成,轉身毫不遲疑地向著屋簷上吼道:“喂!林近安你趕快起來,師父他老人家來了!
沐成:“……”也是不必。
林近安從昏睡中驚醒,零星聽見師父來了,艱難地支起上半身,呆愣愣地看向院中。
一道紅印橫亙在林近安上半張臉上,是她用手臂壓出來。
鳳驕仰頭看見林近安這幅樣子,饒是無語但也心悅誠服,心這麼大呢,輸了比武回來倒頭就睡,心情是一點不受影響的。
林近安小心翼翼地爬下屋頂,帶著剛睡醒的迷糊,含含糊糊道:“師父。”
沐成看向林近安包紮得嚴嚴實實的右手腕,又瞥了一眼林近安睡眼迷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