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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無的累贅勞神,反而會暗自記恨他向沐成供出自己。
橫豎都是死,於涵帶著一股魚死網破的氣勢,將永壽峰子弟這麼多年來侵佔修煉資源、欺凌各峰弟子的事,通通抖落了出來。
沐成聽得面色鐵青,他知道私下裡永壽峰不多清白,但囂張至此也是他沒想到的。
李默神色淡淡,聽著於涵複述著他幾年如一日的日常,恍惚間驚覺,被永壽峰踏在足下的日子竟已忍過這麼久了。
待於涵說完,沐成沉默了半晌平復自己的怒氣,繼而突然朝於涵身後一個方向問道:“少宗主,澗宗主此時正閉關修行,倒不如由你來定奪此事該當如何?”
澗離生沉默地從轉角轉出,踏上前來,路過於涵時,面無表情地掃了他一眼。
少宗主這一眼掃得於涵遍體生寒,不由在心中罵道,沐成這個老不死竟還在背後下套。
澗離生朝著沐成拱了拱手道:“弟子已悉數知曉,還請師叔給弟子一些時間,弟子保證一定會給各峰一個滿意的交代。”
知道澗離生常年奔波在外,沐成也不好遷怒於他,冷哼一聲道:“那老夫便等著少宗主給各峰一個合理的解釋了。”
說完,沐成帶著李默,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懲惡堂。
……
澗離生看著站在他對面臉色陰沉、一言不發的唐毅,嘴角彎起一個沒什麼溫度的弧度,道:“唐師弟,沒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唐毅死死地盯著低垂著頭、藏於澗離生身後的於涵,那眼神恨不得把於涵身上的肉一片片剜下來,他垂死掙扎道:“少宗主就這麼聽信旁人的一面之詞,不給我解釋的機會了?”
澗離生眼角微彎,臉上不見絲毫怒氣,聞言道:“解釋的機會?那肯定是要給的。”
“我這就找沐成長老借幾樣法器來聽師弟解釋,唐師弟你看可好?這樣的解釋想必有說服力多了不是嗎?”
唐毅嘴角一抽,閉口不再言語。
見他這個反應,澗離生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今日於涵招供出來的淨是事實,不可反駁。
澗離生收起臉上的笑,溫潤的五官在面無表情的情況下,便是一陣冷厲感撲面而來,澗離生冷笑道:“我倒是不知道永壽峰何時有了這麼大的威風。你們如此行事,以後永壽峰還如何服眾。”
“你們又讓我父親有何顏面統領崇陽宗?”
迫於少宗主帶來的壓迫感,唐毅不敢出聲反駁,但他心道,有武力壓迫如何不能服眾?這麼多年仰仗於他們劍修的實力,其餘峰誰又敢置喙什麼?要不是……
唐毅陰冷的視線越過澗離生的肩頭看向其後的於涵,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唐毅眯起眼,想起牽涉此事中的林近安和李默。
於涵怎會無緣無故地發起狂來而砍傷了人?發起狂來又怎會如此精準地闖進李默的屋舍而恰巧就碰上了林近安前去找李默複查舊疾?
唐毅不信這一切背後沒有推手,不是那個被他針對的林近安,就是這麼多年來一直被他們欺壓的李默。
隱在衣袖中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唐毅在心中冷笑,敢算計到他頭上,倒是也有幾分膽量,來日方長不怕他們沒有跟他迎面撞上的那一天。
……
為了永壽峰和崇陽宗的聲譽,各峰峰主還是捏著鼻子退了一步,畢竟崇陽宗名聲敗壞對他們來說也沒甚好處。
幾個領頭的劍修被剝奪了內門弟子的身份,重新回到外門思過。有幾個出身顯赫的劍修弟子難以嚥下這口氣,竟直接脫下門服、扔下佩劍,從此退出崇陽宗。
他們根本不覺得自身有什麼錯,只當崇陽宗這是蠢豬式的假慈悲。劍修憑藉自身實力的強悍,打出了宗門的名號,分得更多的修煉資源這才能更好地捍衛宗門,其它峰若真有什麼實力,這麼多年來又怎會如此黯淡無光?
幾個跟唐毅交好的劍修見他仍選擇留在宗門內,紛紛為他抱不平道:“唐師兄你還真準備在這外門待上一年再重回內門啊?何必委屈自己受這個氣呢?”
唐毅神色淡淡,露出一絲陰惻惻的笑:“畢竟我可不能便宜了其中幾個內門弟子。”
他以為這就是他仍選擇留在崇陽宗的全部理由,不想腦中卻閃過一道曼麗的提劍身影,清冷冷地喊他唐師兄……
誰也沒有注意到,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趁著人多,避開人流,直竄入了附近的叢林中。
於涵一邊注意著身後傳來的動靜,一邊在林中慌不擇路地奔逃,他可不敢想若是唐毅真的逮